“不要啊，女儿，你救救爹，我是一时胡涂啊！不，我是被这婆害的…哎哟…”江老爹一声惨叫，被柳妈妈的手下用力推了一下，差跌倒。

“你少在那边戏了！”江红香一都不同情她爹。“如果不是你，我们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。”

“你这老不死的，敢骂我婆？嫖了我的姑娘、拿了我的钱还不认账，现在还敢骂我？”柳妈妈把手中拿着的卖契，用力地贴到江老爹的脸上。“你看清楚了，这上面可是签着你的大名，留了你的指印，想抵赖？门都没有！也不打听打听我柳妈妈是什么人”

“江红香，老娘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，你妹妹要是不我的女儿，你爹就等着去祠堂挨揍吧，村长最恨你爹那人了，狂赌滥嫖，四欠钱不还，看这下还不打死他！”

江老爹眯着醉，胡说：“哎哟，我的乖宝贝儿，瞧你这俏的，大爷我有钱，今儿个我虽又栽在胡大黑那老毒虫手里，可巷底的柳大娘人真好，见我没钱，了好些钱给我，那婆成日瞧着，还真不知她如此心善…”

江红玉一怔，抬看着大姊的脸，大姊一向温柔韧的，她从来没看过她如此冷漠的样。

给弟弟完，又把过的药给他吃，安顿好一切，姊妹俩正要去厨房吃饭时，她们的爹—一夜未归的江大迎面走房来，喝得醉醺醺的，满胡话，还唱起下的小曲。

她抬起，忍住泪，淡淡地笑着说：“好，我们一起。”

柳妈妈恼羞成怒，看一个掌就要挥过去，但江红香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脚虾，她把洗衣槌一甩，脏溅了柳妈妈一。

“你这个老娼妇，趁着我喝醉酒，骗我画了押，我江大再穷，也不会卖女儿，我、我跟你拚了！”他努力想要挣开打手的钳制，无奈年老弱，被人家使力一推，便一下扑倒在泥泞里，吃了满嘴泥。

“我说随便。”江红香继续用洗衣槌捶打衣。“你怎么就怎么，看是想把我爹拖到祠堂还是衙门，随你便。”

“走吧。”说完，江红香也不回地将大妹拉走。

“你也知你爹那把烂骨禁不得打，你就乖乖地让我带走你妹妹…什、什么？你说什么？”柳妈妈自顾自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，一双吊得老。

“爹，你小心。”

“你！”

“随便。”江红香冷着一张脸扔这么一句话，懒得多说。

“老鸨。”江红香不冷不地应了一句。

“啊啊啊，你这个小贱人，坏了我的丝绸衣裳，你赔得起吗？”柳妈妈尖叫着往后退，拉尖嗓吼：“你们这帮才还愣着什么？还不快把她绑起来？”

两个打手立刻上前，使蛮力架住江红香。

“尽说些混账话，找女人找到亲生女儿上来了，别他！”

柳妈妈怒极了，随手就给江老爹一个耳光。

就算如此，江红香的嘴还是不饶人。“柳婆，你买卖，赚这黑心钱，也不怕天打雷劈！”

“可是…”地又冷又，爹这样会生病的。江红玉为难地看看爹，再看看一脸铁青的大姊。

江老爹虽是个赌虫，但还真的没想过要卖女儿。

妹年纪虽然还小，却如此懂事，她一方面觉得安，一方面又觉得对不起她们，如果她这个大姊稍微争气些，弟弟妹妹就不必跟着吃苦了！

他一个踉跄，看就要跌倒，小玉赶跑过去扶住他。

她试图冷静下来，可柳妈妈双手叉在桶腰上，涂得血红的大嘴一开一阖，劈哩啦，一句话都不让她多问。

事情发生的时候，江红香简直是一雾、不可置信。

江红香眉一皱，拉过大妹护在后，任她爹一倒睡在地上。

“俏冤家，想煞我，今日方来到。喜孜孜，连衣儿搂抱着，你浑上下都堆俏。搂一搂愁都散，抱一抱闷都消。便不得共枕同床也，我跟前站站儿也是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