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等他,还翘着腿,姿态悠闲。
符凯懒懒地瞅他一眼。
“麻烦你将臭脚从我的床上移开。”
“床单又不用你洗,有什么关系?”符宽皮皮地响应自己的双胞胎哥哥。
“你是特地上山来跟我讨论家里的床单是由谁负责清洗的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符宽贼贼地一笑“我是特地来关心一下,目前正处于休息状态的你,最近好吗?”
符凯才不信符宽所说的话。
他将擦拭头发的毛巾丢进藤编洗衣篮,拉过计算机椅落坐,随手打开桌上的计算机。
“喂喂,我特地回家来关心你,你却用冷漠的背影对待我。”
符凯连头都没回,他打开信箱收信。
其实他回到台湾这一年也并非真的完全休息,之前已有各方艺文界的人士透过关系跟他接触,希望他能够在台湾办摄影展,将他过往的作品做一个集结,在自己的国家做个正式的展出。
日前他已经跟对方做好联系,从下个月开始就会密集地开会讨论,好决定展出的相关细节。
“有话快说。”
符宽自知引不起酷男的注意,只好老实说出他今天来此的目的——他其实是因为今晚绮曼上课去,无聊的他刚好又从绮曼口中得知让他觉得很新鲜的小道消息,于是为此特地驱车回到阳明山老家找符凯“抬杠”
“听说…你现在在『某家』婚纱店担任婚纱摄影师?”
这话果然引起符凯回音。
他的酷脸终于有了些变化。
“是绮曼说的?”仔细想想,可雀跟绮曼是同学也是好朋友,可雀会跟绮曼说起这事也是正常。
“没错,嘿嘿。”
“嘿什么嘿,说话就说话,别乱加毫无意义的语助词。”
符宽才不在意符凯的说教,他肯定是不自在了才会故意想转移话题。
“我在想…小麻雀她知道你是鼎鼎大名,国家地理杂志跟经典地理杂志等世界有名刊物的特约摄影师吗?”
符宽来到符凯身旁,手搭上他的肩,问出此问题。
“她应该不知道吧,她要是知道你的身价,恐怕不会请你到婚纱店去当临时工了。”
符凯觉得符宽话中有话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符宽才不理会符凯杀人的目光,继续悠哉地说着:“话说回来,就算捧着百万酬劳恐怕也请不起身价镶钻的你,一间小小的婚纱店竟然能够请到你当摄影…除非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。
“我欠可雀一份情。”这是符凯的说词。
言下之意,他撞到她之后,就将全权负责起所有她的难题跟生活?!
符宽才不信这“官方说词。
“你不是已经负责当接送她的司机,还为此买了辆小车,把悍马丢在车库当装饰。”
符凯啊符凯,你就承认自己无法拒绝小麻雀的任何请求不就得了,干嘛还编织说词呢?
“就算是你撞伤她的,也不需要负责到这等地步吧?要不下一步会不会连她的未来也一并负责?”符宽语带玄机地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