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会,分什么男女,多麻烦。”城市的夜晚最美了,五光十色的霓虹,流光彩带一样的车潮,她很喜欢便捷华丽的城市,比较起爸妈保守的乡下,怎么住都不会厌倦。
“我是说『男人』,那种会让妳全身酥软、全身是肌肉的男人!是女人就需要男人,妳不吃斋念佛,又不用守清规,都过了四年了,妳的空巢期会不会太长了,哈经理?”她和哈昀心太熟,没法再忍受她继续消极下去。
“我觉得妳好像我另一个妈,替我担心这个、担心那个的。奇怪,我都不急,妳到底在急什么?”哈昀心一副云淡风清的口气。
薛曼妮不懂,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额度的,当无止境地付出后,属于她的“扣达”已经用光了,不管都会爱情游戏还是清淡如水的纯爱,她都索然无味了。
对爱,她再也没有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和热情。
现在的她过得很好,不需要把谁放进心里,不需要为谁担忧烦恼,只要重视自己的需求,顾好自己就好。
“哈昀心,妳不要以为我不敢K妳,我这么苦口婆心劝妳,最可恶的是,每次帮妳介绍男朋友妳就给我放鸽子,我要真是妳妈,早把妳登报作废了。”气死她了,一个美美的女生,每天过着单调的生活,如何开心得起来“我妈她才不管我呢—”
她无法说出口的是,这些年她跟家里的关系紧绷,爸妈至今还不肯谅解她任性地跟着乐团,任性地结婚,又任性地离婚,只有因为玩股票老是缺钱周转的弟弟会打电话给她,打来,要的也只是钱。
她很多年不曾回去了,以前是拉不下脸回去,现在则是胆怯不敢回去。
“再怎么样都是一家人,我想伯父、伯母的气早就消了,哪有做母亲的人会跟自己的孩子斗气斗那么久。妳想回家吗?要不要我陪妳?”薛曼妮的父母开明自由,从不限制自己的孩子,所以她也以为别人家的父母也一样。
“曼妮,妳这么放不下我,不如跟大军商量商量,你们哪天结婚我跟着去当嫁妆好了,这样妳就不用担心我没人照顾,担心我这、担心我那,那我这电灯泡也可以努力散发热度,努力阻止你们晒恩爱。”巧妙地避开让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家庭问题。
明白好友是真为她担心,但是她们家的复杂程度,实在是一言难尽。
她也曾想过,关系真要无法改善,那就这样吧。
当年她和韩漱交往并没有得到家人的同意,被爱蒙住眼睛的她一心只有他,没仔细去体谅父母的苦心,直到在婚姻的路上重重摔了一跤,失去可以倚靠的男人,再也没有家可以回去,也不会再有亲人伸出双手来拥抱她,她那时才后悔,也了解那鸿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。
她懦弱又胆怯,如今只要从弟弟的话里知道爸妈都健康,再也不敢奢望什么了。
“妳喔,就是拿妳没辙!”餐厅在望,薛曼妮摇摇头,一副哈昀心无药可医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