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会方便些,对彼此都好,往后若遇上在外行走的西海大庄的熟人,你也有个说词,这样较好些。”
见他杵在那儿不言语,伍寒芝深吸口气又道——
“我随盟主老前辈来得太急,没能备好一封『放夫书』给你,嗯…道观这儿应该借得到笔墨朱泥,我等会儿就书写一封,捺指印为证。”
僵化到最后,邬雪歌觉得晕眩得厉害。
昏暗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,他快要看不清楚眼前的人。
之前的分离已非常痛苦,没想到这次这种“缕清关系”的分离更加痛苦难当。
什么叫“他也方便跟其他女子在一块儿”?试问,他还能跟谁在一块儿?!
什么是“她那儿也会方便些”?她真想再招别的女婿上门吗?!
想着那样的可能性,他死命撑着,撑到最后依然没能等到再续的缘分,从此失去…简直疼到骨子里去。
他张口欲言,这时再不说话,真要被休了。
“你不能出去。不能…借笔墨…”
“雪歌!”
他突然单膝跪落,一臂打直撑地,藉以支住自己。
胸口鼓伏得厉害,还是没能忍住,他低首连呕了两口鲜血。
自行修复而稍见好转的内伤像一下子加重伤势。
伍寒芝吓得脸色骤变。
怕自己没法扶好他,怕他伤上加伤,她越过他就想开门往外求援。
“不准走!”上一瞬才跪地吐血的男人,眨眼间又窜过来死死按住门。
“你这样…我要找人过来帮忙啊!”“不准你走!”
“我没要走,我找人帮忙!你让开!”
“不准你走——”
“邬雪歌你发什么疯?!”她急到踩脚。
从没见过他虚弱成这样,他一直那么强悍,比兽还野还美,从来都是生气勃勃,但此时他瞳底的两把小火苗都快熄灭,他还发倔!
到底在跟她争执什么?
他又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?!
“你怎么样了我管不着也没资格管,但在我面前拜托你好好的,至少在我面前就好好的,别让我担心、让我看着难受,我没办法看你这样还无动于衷,我就是不争气,就是没办法…”她突然间就哭了,眼泪成串儿落得凶急,仍勉强稳声。
“你让开,让我出去找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