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君将早膳搁在桌上便退了去，钱蛮蛮则拉了椅坐下“先是碰到三位姨娘，又跟爹聊得兴起，接着又去找广叔，所以拖了一时间。”

“好了，”他收起忧愁“破军是不跟家里一起用膳的，你帮他备膳，回去过你们的两人世界吧！”

“也许爹是觉得寂寞吧。”她若有所思“也或许…爹是在不同的女人上寻找娘的影。”

“我觉得爹不是无情的风。”钱蛮蛮支着下，喃喃：“爹看着娘的画像时，仿佛娘就站在面前似的…我似乎可以理解爹那心女人就在面前，却又遥不可及的无奈及惆怅。”

钱蛮蛮一时间没听公公又说了一个不太古代的用语，她轻应一声“嗯。”离开前，她又一次回眸看着画中的孙香。

赵破军一怔，疑惑的看着她“亲的？我娘也都…”

“她们可吓不到我。”她突然敛起笑意，一本正经的又：“不过，爹倒是吓到我了。”

天忘记过她。”赵儒元勾起一抹温柔又凄凉的微笑“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，她聪颖温柔，善人意，她可以娴静，可以情，她独立，却又懂得向我撒，我很想念她总是叫我“亲的”，那让我觉得…她很我，而我很重要。”

闻言，赵破军微顿“爹给你脸看？”

钱蛮蛮好整以暇的拨开他的手“别闹了，咱们快用早膳吧，我真饿了。”说完，她端起饭碗，拿起筷，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。

听着，赵破军眉心一拧“她们欺你？”

“嗯。”提起娘亲，赵破军的神情也变得柔和几分，并带着思念“我娘善于绘画，她留下很多画作，都收在那个小厅里。”

赵破军苦笑：“说得好像你很懂的样。”

“咱俩新婚燕尔，你不想时时刻刻跟我粘在\块儿？”赵破军起到她旁坐下，两手环，微愠。

“我这不是回来了吗？”她瞥了他一“喂，赵破军，你怎么像个孩一样？”

到房里，赵破军已经起，他穿整齐，坐在床侧，见她来，他不由得板起脸。“怎么去这么久，不是要你快快回来？”

赵破军冷哼一声“没有任何女人会像我娘那样…”

他眉心一拧，没说话。原来爹都还记得…

她挑挑眉，有几分得意“我是懂呀，因为我比你聪明。”

钱蛮蛮到厨房时，赵家的厨广叔已经备好她跟赵破军的早膳，她便带脐回到他们的寝院。

他溺的轻了下她的鼻尖“就知你难缠。”

她不羞不躲也不抵抗，依旧笑笑的看着他“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。”

“你认识的钱蛮蛮是会乖乖挨打的人吗？”钱蛮蛮笑得得意。

闻言，她猛地一楞。亲的？这个词儿未免太不古代了吧？不知为何，她有奇异的觉，却又说不上来。

“我等你呢。”他说。

她挑眉一笑“她们哪可能放过我，当然是给我来个下威呀。”

“对了，”吃着吃着，他突然想到什么，一脸认真的盯着她看“那三个女人没为难你吧？”

“我知。”她一笑“爹说娘从前总是那么叫他。”

他不以为然“思念一个女人，又怎么会找来那么多女人？”

居然说他像找不到喝便闹脾气的小娃儿？他一把抓住她，中闪动异彩“钱蛮蛮，我现在就让你知找不到喝就闹脾气的小娃是什么样。”

“你…”赵破军一时语，不知要说什么才好。

他疑惑的睇着她“他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
“亲的。”钱蛮蛮轻握着他的手“是让人既喜又悲伤的东西。”

闻言，他心一震。

真是如此吗？他爹跟那么多女人搅和，是因为他想在她们上找他娘的特质，然后将它们拼凑起来？

“关于过世的娘的事，爹带我去看了娘的画像，爹说那是娘自己画的…”

“我想…爹很思念娘。”这是钱蛮蛮观察的结果。

见没戏可唱，他也只好乖乖吃饭。

看着他，钱蛮蛮噗哧一声的笑了。“你好好笑喔！”她语带促狭“千万别让外边的人知你这样，人家要是知你堂堂一个兵尚书居然像个找不到喝就闹脾气的小娃儿，铁定笑到整座皇城都翻过去。”

“对！”钱蛮蛮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“就是因为没有任何人会像娘，所以爹才要以拼凑的方式将娘的形象重整起来。”

“不不不，不是。”钱蛮蛮急忙澄清“爹之所以吓到我，是因为他跟我说了好多事。”

听着她这番话，赵破军不自觉陷沉思。

“破军，我觉得…爹仍然着娘。”钱蛮蛮又：“不你看见的是什么，或是爹表现来的是什么，这份情从没消失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