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?给我你家中的电话,我叫人来把你接回去。”
鸡同鸭讲,鸡怒了。
她摇头。“不必麻烦,我自己会走。”
“如果你一直这么不干脆、答非所问,了不起我麻烦一点,叫人去查,我不相信有什么是我想知道却查不到的。”
她僵了僵,虽然不是很清楚这男人的来历,但是开那么一家漂亮的店,开的是一辆进口好车,拥有这间精华地段的高级公寓,加加减减一看,他身家不简单,恶势力应该也有那么一些,要是真的扯到警察那里去,那么她的底就会见光了。
见光的结果,她不敢想。
基于安全考虑,她应该要吐实的,心里拔河得厉害,可嘴巴还是不饶人。“你听不懂人话啊?
我没有爸妈,他们都不在了,你到底要叫我去哪里生一对父母给你?”
本来每天都看得见的人,却在一次公路上的连环大追撞里,就这样失去了。
她记得那天妈妈目送她上班,还叮咛着她车子要开慢一点,晚上要准时回来吃饭,住在宾州的阿姨会来作客,妈要去买阿姨爱吃的菜…
她哪想得到,她从那天就成了孤女。
她忍了很久的痛,到今天,还不能释怀。
他沉默了。
“你住哪?没有监护人了吗?”
她的表情痛苦隐忍,又一副倔强到死也不要人家同情的模样,听在他耳里、看在眼里,只觉得她其实是一只被丢弃的小动物。
他的心一拧,流过了什么。
“我都几岁了,需要什么监护人?我还巴不得没人管,不用人照顾,想去哪就去哪,想吃什么,就吃什么,想睡到几点都没人念,自由得很。”
他能不能不要那么啰唆?她又不是他的孩子,打破砂锅还问到底呢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家里没大人…可是她这样一个人在街上乱晃,也不是办法。
“你真的很啰唆欸,大叔。”
“我没那么老,不准叫我大叔,下次再不听话,我把你的耳朵拧下来。”刚刚软了的心肠当作自作多情,这小家伙根本不值得同情。
“谁叫你一直叫我小表小表的,我有名有姓!”
“你叫什么?”
“纪已凉,已经的已,天凉的凉。”
“好,纪已凉,你哪来的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