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她歪着笑“真看不来啊，我看您说话的。”

唐云曦伸手一挡“好了，父亲和太的恩怨我已知了，但屋中那女孩儿，你可有把握她真的就是太派来的细？你几年前见过她一面，就能肯定绝不会认错？”

回到房间内，他看到聂巧正将被捂到上，伸一只雪白的玉臂，艰难地构着床边小桌上的茶壶。

唐云曦不以为意“既然是左风误伤了你，就实话实说好了。”

他笑着快步走过去“要喝茶就说一声，我给你倒，你现在这个样，两只胳膊没有一只能用的，怎么倒茶？”

唐云曦了气，抿嘴“这样…也未免太委屈你了。”

他再摇。

风苦笑“小王爷远居江湖，不知朝堂险恶。每个人心里是什么样，哪里会和他外表长得一样？王爷就是因为知太是个心机沉、狡诈多变的人，才料定这片江山若太早给他必然大，所以迟迟没有还政，但王爷的这份心，在太中就是不可饶恕的天大罪孽，王爷把所有的矛盾都扛在自己肩上，到最后，必然是引得太集中全力的搏命一击…”

“只要彻查这丫的来历，就会知她是否有假了。请问她跟在小王爷边有多久了？是否是东方世家的家？”

唐云曦哼了一声“那可真是胡闹了，还未断定人家真实份就手伤人。今日若非有我在，倒让你白白伤了一人命。左风，你自幼习武，师父也该说过不能以武恃人吧？更何况这样的大事，怎能擅自作主？你中还有我吗？”

的确，聂巧来的时机太巧，她不是东方世家的家，只是他半路救下的一个来历不明的丫。若这个来历让左风知，左风必然会认定她是太细。但…他并不相信聂巧真的会是个细。

他望着她的笑颜，似是了下神儿，然后回给她倒了杯茶，送到她手上，看她喝着那杯茶，忽然换了话题“我小时候其实是个话很少的孩。”

所以面对左风的问题，他沉默了很久。

“当时听过她说话吗？一个人的容貌纵有相似，音也该不同。”

左风摇。

“纵使如此，也不能当作两人是一人的证据吧？”唐云曦不以为意“那你可知她的本名？”

聂巧脸红红地急忙把手臂缩回去“我哪敢支使小王爷给我倒茶？其实我只是伤了胳膊，又不是伤了，只要我穿好衣服，我自己也能下地倒茶…唉！明天怎么和佩儿那几个丫说我受伤的事情？”

她急：“那怎么行！这后面还有多少废话要解释？是说他太笨认错了人，还是说我真的有嫌疑才让人家误伤？我日后还怎么在这院里混？”

这两个问题倒真是把唐云曦问住了。左风的质疑在他中虽然有些荒唐，但是这两个问题正打在肋上。

左风迟疑了一下“虽然服装饰都有变化，但她那双睛属下记忆犹新。她当时是在太边奉茶的，可一双睛总是滴溜溜转到看，与别的女不同，所以属下就记住了。”

聂巧噗哧一笑“我都躺在您的床上了，哪还好意思说委屈？”

左风真诚地说：“小王爷，并非属下中没有您，实在是因为现在的局势真是风声鹤唳，草木皆兵，属下得时刻提警惕，宁可错杀，不敢漏放。否则属下就会有负王爷的重托。既然小王爷对属下的法有质疑，属下倒想了一个办法可以反证这丫清白。”

“那你想怎样？”

“还是说我自己不小心摔伤的吧。”聂巧叹气“这样他好人，我也好人。就说我夜里倒茶，不小心茶洒在地上，自己了一跤，摔到了胳膊。反正那几个丫也不能脱我衣服检查。”

“什么办法？”

“那是后来才改的。我很小的时候因为练琴时常把自己关在房中一天，一天都不愿意和人说话，直到有一天弹得吐了血，我娘不许我再弹琴，大夫说我因为弹琴亏了气血，调养了很久才渐渐好起来。调养的时候，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都是痴痴傻傻的，也记不清那时候见过什么人，说过什么话，吃过什么饭，看过什么书。”

“好，你先退下，这件事我自有分寸，只是你要束好自己，未得我的允许，不许你再擅自动手。”唐云曦再度开说的话让左风只得闷闷地领命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