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你手中有货，我不怕竞争，买家多得是，南夷缺盐，北疆什么都缺，西魏国喜旭川国的茶叶和绸缎，乌池国喜酒，大梁想要药材，还有…”太多渠“销赃”

他咕咕哝哝走了，手里拎了二十斤重的酒坛。

陶于薇“知我者，先生也”的贼笑“有何不可？我银，举国皆知，谁挡我，我用银大军辗过去…”

“可你不能否认我将这批旭川国中的玉、字画、各式瓶卖到北辰国，我中的那些金主肯定会疯抢，而且供不应求。”炫耀的人是不会落于人后，你有，他有，我没有，那不是掉漆了，赶去抢，抱个玉的痰盂也是里的。

一个看起来有像猴儿的麻脸男从窗外蹦颗发量稀疏的脑袋，有门不走偏要从窗来，咧开阔嘴呵笑。

“那一成的利也不少吧！”光是私盐的差价，那绝对是天价，最重要的是“有人”护盐——

她俏的一眨“等我卖了不就晓得了。”

“半个月？”葛瞻一讶，他哪来的暗直通北辰国，天耀城的探都打探不来，真该来向他请教。贼有贼，鼠有鼠。

“给，三十文。”跟她要打赏？他厚了欠揍。

他越听越觉味来了。“等等，妳不是要将妳上百艘嫁妆就这样一路沿河卖去吧！”

说难听，连陈皇后都比他有手段、擅谋略，隐忍了多年就为了四皇，谋划着亲生儿的锦绣江山。

黎六郎自信地拍拍脯。“陶三姊放心，走私这一行我是翘楚，包妳安心，我晓得一条暗，不半个月就能将妳的货销个一空，该给我的打赏可不能忘。”

昌平帝替她担着，别人不到盐，她盐多到堆满仓。

“好了，你可以走了，记得带坛桂酿走，三月十九你生辰，我先在此贺寿了，别怪礼轻呀！”

“来咧！陶三姊唤我何事？”

他的病就是贪小便宜，能多贪一是一，但本不坏，在遇见陶于薇前只是小小的商贩、一般的市井小民，偶尔夹带私货卖给乡下妇人，有贼心，没贼胆。

爬窗爬到一半的黎六郎忽地脚一绊，往窗外一跌，不知是动容还是跌痛了，两泪汪汪。“好妳个陶三姊，故意惹我黎六郎哭，我就哭给妳看，坏心的姑娘——”

“小气。”

“妳确定不会有事？”葛瞻暗暗为她担心。

“妳不怕告诉我，我会和妳抢着这一行？”葛瞻看着她，想从她中看见她曾有的情愫，但是他失望了。

她笑着努嘴。“成了城大呢！离首富不远了。”

“妳不怕妳父皇怪罪？”她说的他无法反驳，北辰人确实偏好字画、玉、青衣薄胎瓷瓶，不释手地当成传家宝，哪里有人透了风就往哪里挤，无论如何也要买上一、两件。

她笑得张扬，一抬手让心不甘、情不愿的银停止摇扇“我父皇非常我，从我的嫁妆可见一斑，历朝来没有哪个公主比我更风光了，父皇说过了，给了我就是我的，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，他一概不，唯一的要求是不能便宜了别人。”

陶于薇轻蔑的哈了一声。“这等小事用得着我？黎六郎——”

其实父皇是心很又疼孩的好父亲，他只是没什么野心，不来千古明君，只能守成，若在平民百姓家他真的很好很好了，可是为帝的机和智谋他缺得很。

她可不是压榨他，因为她能拿到别人拿不到的东西，全旭川国她是最敢“扫货”的走私贩。

“他是带我走私这一行的黎六郎，因为我凑巧救了被人打个半死的他，他为了报恩就悄悄地告诉我这行当，后来我们合伙，我私货，他负责卖，我拿九成大，他拿一成小。”黎六郎乐得快蹦到天上去，直呼赚到了。

一旁的小宝真的掏三十文打赏，把黎六郎气笑了，他很有志气地…收下了，不拿白不拿。

他偏好酒。

“我这批货上车了没，几时能到北辰国？”纤纤玉指动了动，似在盘算这次能帐多少银两。

不然怎会有“奉旨走私”一说，连私盐、私货都睁一、闭一地由她去鼓捣，运往各国贩卖，他还私下传旨要地方官员顾着他的三公主，别硌着、伤着了，派兵替她把风。

悔恨中。”一失足误终生。听了她的歪理哭笑不得的葛瞻差笑声，他以咳声掩住间动的笑声，说他的听闻。

“妳要亲自去卖？”北辰国距此三千五百里，去了一趟北辰国，她何时才能到得了月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