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看他护卫你的样，我也猜到几分，但我看了小可的日记，觉得至少该问一问，说不定有机会。梁医师，我衷心祝你幸福，也谢谢你对小可的照顾。”

梁珈珞搭租车回到住时已经傍晚了，她在巷下车，走没几步，一辆黑名车停在她旁，驾驶座车窗降了下来，是蒋佑嵚。

她扬看着他，语气虽然平淡，话却说得非常直接“我并不是尊夫人，不归你。”他越界的烈关心让她不舒服。

画册里，有她拿听诊、有她写病历、有她跟护理师谈、跟看护谈，有她担忧的神情、大笑的脸，甚至是她拥抱小可的素描。

“梁医师，我有没有可能约你去？”

不能陪你，有什么事就打给我，还有，如果有时间，想想我的话，我再跟你约时间见面，不怎么样，玉镯你总要拿回去。”

没多久，蒋佑嵚来，看见两杯咖啡，语气不赞同的：“不是说累，喝咖啡怎么好好休息？”

她不晓得小可这么有天分，他的每张素描都栩栩如生。

梁珈珞将日记本、素描本放回提袋内，蒋佑嵚递给她一张卫生纸，她接过，了泪。

她的俏脸转瞬染红，也不回的朝办公大楼走去。

“就在便利商店谈吧，我没什么胃，想早回去休息。”

“谢谢你把这些送给我。”

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蒋佑嵚神思复杂。

“睛像，对吗？”

她翻开日记，小可的字迹整齐漂亮，不像九岁的孩，他叙述条理分明，没有注音，完全使用国字，几乎是国中生的程度。

梁珈珞打开提袋，里面有两本素描画册、两本日记，她拿来，翻了翻，几乎是立刻泪落不停。

“梁珈珞！”梁一峰突然对着她的背影大喊，看她困惑的转过，他才接着说：“我你。”

“梁医师，拜托你，我真的需要跟你谈一谈。”蒋佑嵚神情恳切。

梁珈珞耸耸肩，没回答，这面对原告的尴尬情况，她说什么都不适合。

梁珈珞了，先走便利商店，了两杯拿铁。

“不太方便，有什么事我们法院说。”她语气平淡的拒绝。

“你怎么知你的睛跟亚茜很像？你们的睛几乎是一模一样。”

蒋佑嵚拉回心神，将一个小提袋递给她。“这些东西我觉得应该给你。”

蒋佑嵚犹豫了一下，只能同意。“你先去，我停好车上过来。”

“不需要客气，他是个讨人喜的孩。我回去了，再见，蒋先生。”

梁珈珞笑着摇了摇。“我没兴趣当替，而且我心里已经有其他人了。”她想起梁一峰中午在办公大楼前对她大喊我你，不禁心一甜。

蒋佑嵚一震，反问：“你怎么知？”

“现在差不多是晚餐时间，让我请你吃顿饭。”

“小可很喜你，我跟律师确认过，你并无过失，我已经撤销告诉了。梁医师，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。”

他愣了半晌，一时无法接受她的直接，却又无法反驳，过了一会儿才：“对不起，你跟亚茜真的很像。”

梁珈珞看着他好半晌，才低声说：“我梦到小可跟他母亲，小可说，他现在跟妈妈在一起很快乐，要我告诉你，他们会保护你，我原本不打算说的，因为听起来很疯狂又不科学，梦里我看见小可的母亲，跟我长得很像，睛最像，我本来不信，可是你的反应让我不得不信，小可告诉我，不要担心，他会保护我，他是好孩…”说到这儿，她忍不住又泛泪了。

蒋佑嵚起，沉默的陪她走到公寓大门前。“再见，梁医师。”

小可的日记超过一半写的都是她，也写了不少他想让她认识父亲的小心机与办法，可惜从没成功过。

“梁医师，方便请你吃个饭吗？”

她依旧没回答，而是问：“请问蒋先生想跟我谈什么？”

梁珈珞想了想，才：“旁边那家便利商店，可以到那里谈。”

梁珈珞言又止，最后什么也没再说，迈步走向办公大楼。

“那个人是梁先生吧？我们其实认识彼此，只是今天中午情况太混。”

“是。”梁珈珞大方承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