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剪去自己那头如瀑般的云发,虽说只有一小落,却已够让他感受到她的与众不同。
收起剪子,秋水滟便要退开,然而那环在她腰上的长臂却依然不动,像铁链一般,勒得她腰际发疼。
“严爷,请您放手。”即便疼,她仍没有半点情绪,也没挣扎,仅是用极淡然的语气要求着。
然而严昊却没放手,薄唇在听见她唤出他的名号时微微扬起,黑眸直凝着她那落在地上的发及她冷然的神情。
这女人知道他。
应该说在上海,很少有人不知道他,然而她那异于其他女人的冷淡反应,勾起了严昊的兴趣,正要开口,一旁的黄管事已耐不住性子低声催促。
“严爷,请让小的带您进会场,咱们老爷正在等着您呢!”
一听见沈玮真还在里头等着,严昊这才想起今日此行的目的,浓眉微挑,放开怀中的馥软身子,不再多看秋水滟一眼,迈步走进屋内。
见状,黄管事松了口事,连忙跟上。
而被抛在原地的秋水滟,也只是揉了揉泛疼的腰,便跟着转身,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谁也没为今夜这段小插曲留心,然而秋水滟却不知,这一晚的无心邂逅,正是改变她往后命运的一夜。
当严昊一踏进大厅,喧哗的会场顿时一片寂静,所有人的目光皆朝他挺拔的身影看去。
严昊不仅手段了得,就连他的外貌,也十分出色。
他的发,是微淡的褐色,在灿阳底下,特别的明亮显眼,而他的五官,不论是眉、眼、鼻、口,都各具特色,彷佛每一样都是得天独厚的艺术品。
浓密的眉,凌厉有型;高耸的鼻,倨傲不驯;薄抿的唇,覆着一丝极深的笑纹,彷佛他是个笑口常开的人,然而他的确是,只不过比起他的笑,大多数人宁可面对他的面无表情——只要严昊一笑,通常代表有事要发生,而这事,却是不分好坏,让人无法捉摸,这也是严昊为何被人说他喜怒无常的原因之一。
那张俊逸的脸庞上,最让人着迷的,应该就数他那双深邃慑人的眼眸。
黯黑的瞳眸,比漆黑的夜还要深远、还要幽黯,他那双狭长的眼很美、很俊,既慑人也迷人,让人望上一眼便深深沉醉,然而在看清他眼底的冷漠、狂傲及冰寒,所有的痴迷皆会瞬间褪去,留下莫名的恐惧。
他的出现,让这场可说是还算愉快的宴会气氛变得有些古怪,直到今夜的主人沈玮真出面,这紧绷的场面才缓下。
“严爷,您总算是来了。”
相较于沈玮真的热络,严昊则是面无表情,直截了当的问:“说吧,今晚这么大手笔请我来,有什么事?”
他的直接,让沈玮真有瞬间接不了话,可他够圆滑,只用了三秒便又回复笑脸“严爷您这是什么话,宴请您哪需要什么理由,不过就是纯粹请您到府上聚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