妳觉得如何?”
这是怎么回事?“我爱红娘”也没这么猛吧?
周颖青原本就脸皮薄,霎时一股热气狠狠地轰上脸颊,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张之玺一眼瞧见她的窘样,不知怎么,冲口便为她说话了。“爸,您喝多了,医生不准您这么任性,我看还是请纪姨先陪您在院子散散步,解解酒,别为难客人了。”
“我为难客人?”张老先生先是一怔,继而拍掌大笑。“呵呵,好小子,想替颖青解围啊?好、好,周老弟啊,咱们到院子走走,让年轻人喘口气、说个话吧!”
若是这两人真有意,要他立刻消失也没问题!
“是啊,走喽走喽!”双方长辈笑呵呵地起身,往庭院方向行去。
笑声犹然回荡在屋里,张之玺走向周颖青,无奈地苦笑。“真是抱歉,我爸老是任性胡闹,刚刚的事情,请妳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意思是,他并没有打算和她交往?连考虑看看都没有吗?
直接被拒绝的难受与酸涩令她心口一揪,两颊的热度迅速褪去。
周颖青避开他的视线,想试着转移话题。“张伯伯…退休了吧?”
“嗯,退休好几年了。他在教育部里当了一辈子小辟,总是不得清闲。”张之玺领着她到客厅沙发上坐下。
安静的客厅里,只剩下两个人,张之玺高大的身躯占据了双人座沙发的大半,太靠近的男人气息,让周颖青莫名尴尬,只好将目光移向四周。
墙上挂了数幅国画和字墨,她好奇地问:“听说张伯伯写得一手好字,这些都是张伯伯自己的作品吗?”
“不是,大都是纪姨的。”
“纪姨?”周颖青讶然。“我只知道纪姨和我妈是高中同学。”
“纪姨是国画老师,有一年教育部办国画展,我爸就这样认识了纪姨。”张之玺口气平淡地说。“我妈在我国小三年级时生病饼世,爸爸一直没有再婚,即使纪姨都已经住进来这么多年,陪了我们这么久,也没有办个手续之类的,老实说,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,我以为老人家是重名分的。”
周颖青望着他,线条方刚的脸,浓眉下是一双黑眸,修长的双腿随意迭靠在沙发旁,真是个端正好看的男人。
想起这是第二次和他单独相处,她又紧张了起来。
“喝点咖啡?”张之玺侧过头,炯亮的眼神迎上她的视线。
“不,我…我不能喝咖啡的。”周颖青有些慌乱,吶吶地回答。“一喝咖啡就容易心跳加快,很不舒服。”她摀着胸口,表情认真。
清秀的脸颊有些粉红,是害羞吗…张之玺想起方才她被老爸随便几句话就惊吓得手足无措的模样,似乎是个单纯而没什么心机的女人。
不过,他并不了解女人,否则也不会守着前女友谭莉五年,却让她忽然成为别人的老婆。
“那么,来点热茶?”他又问。记得相亲那天晚上她喝了不少。
“好啊,但是不能喝乌龙茶,呃…我怕失眠。”周颖青担心自己被误以为是故意找麻烦,脸色更尴尬了。
“我知道了,”张之玺抚着下巴,似笑非笑地睨着她。“看来妳的心脏不太好,只能喝白开水是吧?”
“也不是这样,我的心脏很好啊…”周颖青更认真了,急着想解释,猛然一抬头,对上张之玺带笑的眼神,倏地明白了什么,嗔了他一眼,抿嘴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