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床被,记得要赶进度啊,嗯?”
“宝宝?”梁凯茵瞬时脸热了,不由自主她望向丈夫。
潘天柏闻言一怔,但随即笑着催促母亲。“妈,再不走爸又要发火了。”
“发火?他敢?”潘夫人凉凉应着。
“当然不敢直接对妈,而是对我们啊!”谁不知潘副董事长是疼老婆出名,孩子们反倒成炮口下的牺牲品了。
送走了双亲,潘天柏拉着她又进客房。
“这里就是你做拼布的地方?”环看一室暖意,他问。
“嗯。反正平时我们也没有客人留宿…不行吗?”
“我没意见。”潘天柏的目光移到墙上的拼布画饰,边欣赏边踱步到母亲方才伫立的橱柜前,随手取了个红花布小柿子,握在掌间把玩着。
“这些真的都是你亲自做的?”他执起她的手,抚过细嫩的掌心和指尖,难以置信。
“真的是我做的。”梁凯茵明白丈夫的疑问,纤手反握住他,拉着他到工作台前,打开精致的工具箱,取出许多小道具介绍。
“做的时候戴上指套,就不用担心手指受伤或长茧。还有这种特殊设计的剪刀,很省力好用,剪布时也不会伤了手掌——”
她还拿了块碎布剪给他看,以俐落的手法证明一切全出于自己的手艺。
“没事做的时候,我就窝在这里——”
潘天柏哂笑,却忍不住想——过去他是不是太冷淡待她,才会让她把时间心思都放在玩艺上?
“意思是我让你太闲?”
“事实上…”她眨着眼笑,旋即又承诺。“以后的时间都移到你身上好不好?”
“嗯哼。”他不置可否地哼了声。
“不过我得先把这床被完成才行。”她伸手摊开一张才缝到一半的被面,粉色系的用布已经看得出被上是只小熊图案。
“嗯?”
“这是将来要给贝比用的百衲被。你没听到刚才妈又在催进度?上回她来的时候瞧见了,好像很在意呢!”
潘天柏没有回答,转身把手中的小柿子放回原处,似乎对这个话题并无兴趣讨论。
“柏——怎么了?”他没有意见吗?
潘天柏停了几秒,才回过身。“那床百衲被,陈妈已经洗好烘干熨好,收在更衣室里。”
她说的明明是宝宝用的百衲被,丈夫却提起那床百衲被,似乎不想多说…
他拉着她就想往外走,也不顾她手上还拎着贝比的百衲被,她只得扔在客房床上,让丈夫拖着走。
打开更衣室的灯,那床婚戒图案的百衲被果然被收在提袋里,安稳地放在衣柜前。潘天柏拿出来后,轻轻摸了好一会儿,才对她说:“以后得挑日子才能拿出来铺在床上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