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院长又亲自交代要好好照护你,我们自然要尽力而为。而且,你知道吗?我们院长对未婚女子一向敬而远之,你是我们院里唯一未婚的女性,那你应当可以想见这会让我们有什么浪漫的想像了。”
闻言,童语大笑,笑得全身乱颤、上气不接下气。
好不容易擦干眼角的泪水,她说:“这个误会可大了。你们院长是消毒水凝结成的冰山,而且完全无菌,我绝不敢造次。你放心好了。”
护理长微笑。
这个叫童语的女孩不仅直爽有趣,还浑身充满能量,真希望这女孩充满热力的笑声可以溶解院长这座无菌冰山。
“我先下楼,有事可以叫我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童语真诚的向护理长道谢,目送她进电梯。
接下来的时间,她都趴在床上整理近期大、小乐透所开出的数字,并画出统计图。
一个人忙得不可乐乎。
***bbscn******bbscn***
下午六点。
王臻宇回到七楼,目光习惯性的扫向沙发。
空无一人。很好,有进步。
他踱步到童语的房间,那敞开的大门、满室凌乱的纸张,直接挑战王臻宇那向来整洁有序的视觉神经。
他皱眉走进房里,从占满床铺的纸堆中捞起一张纸察看那些数字。“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童语有点措手不及。唉,算了,就算要收也来不及了,诚实为上策。
“这个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兴趣,”她眯着眼睛,大拇指和食指一掐,比出一点点的样子。“那个…小盎由俭,大富由天嘛,呵呵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?”王臻宇很不以为然的问。
“唉呀,你是有钱人,哪懂得穷人的悲哀。有句话说,有梦最美,希望相随。”童语边说边看他那几乎石化的表情。“算了,你不会懂啦。”
他不懂?
他长到这么大还真没让人这么说过,这当然得好好研究研究——她凭什么认为他不懂。
“我不懂什么?”他问,再度低头看着手上那张写得乱七八糟的数字。
没料到他会追根究柢,童语傻眼。
“啊?我是说,你是有钱人家出身,不懂那个、那个赌的艺术啦。”
“赌的艺术?”他很无礼的提高音量追问。
他的声音、他的表情都教童语“悔不当初”唉,干嘛要说他不懂,弄得他一副孔子再世的模样,看他那副样子,像是准备卯起来挞伐她似的。
“你到底都赌些什么?”
“有牌友就搓麻将或十三支,没牌友就签大、小乐透兼六合彩。”她实话实说。接着,她猜他会问她玩多久了?有没有赢过?然后再来一段很八股的道德劝说作结。
但是,他却说了一句让她两腿发软的话。他说:“到目前为止,你欠下的赌债应该有一百八十万到二百万上下了吧?”
她瞠目结舌的望着他,惊讶得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、你怎么知道?”还在过度惊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