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所有放松的技巧。
虽然不容易,但最后他还是让自己睡著了。
梦里,他坠入一片黑暗中,正想搞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,突然听到两个男女在吵架,仔细一听,那声音正是童语。他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,只见童语踹了那男人一脚,然后死命的往前跑,那男人愤怒的追赶着,他不放心地跟在后面追,不知过了多久,只觉得自己跑得筋疲力竭,抬头却不见了童语的踪影,他猛然一惊,吓得坐了起来。
她,该不会出事了吧?
她个性直来直往又冲动,会出事是很有可能的。
他在房里踱来踱去,越想越不安,索性打电话回台北住处。
没人接。更教他担心了。
于是,他作了一个生平最疯狂的决定。
他决定连夜赶回台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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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臻宇连夜赶回诊所,不耐烦的等着自动门滑开,几乎毫不考虑的便往童语房间走;一瞧那紧闭的房门,他坚毅的嘴角不觉抿得更紧。她从不关房门的。
这样紧闭的房门像是作着某种预告,而他想到别离。
最后,他还是扭开了房门,看到一室的整齐、空旷,怱然感到很不习惯。
环顾那摺得整齐的棉被,没错,她走了。
这不正是他要的结果吗?但为何他的心脏部位会有种慌和…失落?
他知道自己是难过的。
如果连跟自己诚实都做不到,那也未免太荒谬,他没道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忙着自我欺骗。
他只希望,心底那种对她的想望和难受能早一点过去。
为此,他躺在童语睡过的床上,睁眼望着天花板,想她,想这两天来连续梦到她,她现在如何?是不是一切安好?
躺在童语睡过的床上,他又忆起那场童语被追赶的恶梦,想到那便是自己连夜赶回来的原因。
他又坐起身来,低头略微思索片刻。不行,无论如何他要见她。
他打电话给念台。
“童语几时离开的?”他问。
“喔,前天晚上。”念台睡眼朦胧地盯着床头的闹钟,不解老板怎会三更半夜打来问这个问题。
“她和臻逸先生见过面才走的。还有,补习班打电话来通知,童小姐决定课不上了,也要求补习班把学费退了,钱这两天会转帐进来。”这个情报也许老板用得到,念台想。
王臻宇似乎直到此刻才发现时间真的很晚了,他有点尴尬的对念台道歉:“对不起,没发现这么晚了,还把你吵醒,你明天晚点来没关系。”说完,就把电话挂了。
心里却仍惦念着,她没去上烹饪课,那她究竟到哪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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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语离开椰风诊所那晚,一个人扛着行李在夜里的街上闲逛。她很清楚自己和王臻宇的缘分已尽,但她好想念他,想到心口泛酸。
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般的无可救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