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笑容,随即奔上前钻进母亲的怀里。
长孙无垢抱着永乐,打心底疼爱她这个惟一的女儿,哪舍得再多苛责她一句,只是柔声叮咛“瞧你这身不男不女的装扮,让你父王看见了,肯定又要说你一顿。”
永乐噘起嘴。
“可惜父王没空来这里,女儿是扁是圆、是胖是瘦,父王根本不在乎。或者,父王早忘了永乐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长孙无垢拧了拧她的鼻子,笑说:“是你不懂得你父王的心意,他把你交给我,就是希望你成为大唐朝的公主,而不是四皇子。”
“可是父王喜欢男孩是事实,他对哥哥们的事比较关心,也只找哥哥谈国家大事,从不见父王找过永乐。”永乐不服气的说。
“那是因为…”她顿了一下,随即叹口气“其实,你父王最近也不太关心你的哥哥们,或许是厌烦了他们之间的争斗。”
“为什么?!我们不都是一家人,不管谁当皇帝,天下不都是我们姓李的?”
永乐不能理解,在她还稚嫩的小脑袋里,想不通兄弟间的勾心斗角。
“你不懂也好。”长孙无垢抚弄女儿的秀发,慈爱的凝视着她。“或许这就是你父王的意思,他希望你远离这一切,永远快乐。”
“永远快乐?”她不以为然的说:“从小到大,你们总是这么对我说,难道远离我,就会让我快乐吗?我不懂,这实在太没道理。”
长孙无垢含笑劝慰的道:“你会懂的,时机一到,你就会了解你父王的用意,明白他是爱你的。”
永乐无语。
如果远离也是一种爱,那么她永远都不想懂。
长孙无垢见她不说话,以为她累了,就命宫女伺候她净身更衣好就寝。
等永乐一离开,长孙无垢随即命莲儿到跟前。
“进门前,公主和你在说什么?”她劈头就问。
“说…说…”因为长时间处于焦虑状态,一时之间,莲儿竟想不起先前与公主的谈话。“难道还要哀家提醒你?”长孙无垢怒喝“究竟是什么事不许让别人知道?”
莲儿猛然想起,忙说:“公主今天在大街上遇见一位少年郎,说他是她见过最好看,也是最骄傲的男子,还说…说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别人,就…就是这样。”
原来如此,长孙无垢放心了。
“永乐对异性有了好奇。”她喃喃自语,说时嘴边还含着笑意“这丫头总算长大了。”
闷热的夜里,雷声隆隆作响,永乐睡在床上不安的翻动,她不停作着恶梦,梦到贼人撕她的衣服,她怎么样也闪躲不了,想喊又喊不出声,忽然就从床上惊醒过来。
原来是一场恶梦。
永乐舒口气,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,忽然觉得下腹一股湿热,伸手摸到一片黏腻,她张手一瞧,竟是血红色,吓得失声大叫。
叫声惊动了陪寝的宫女,她却怎么也不肯让她们接近,直到长孙无垢闻讯赶来察看,才知道她初来月事。
“母后,我是不是快死了?”流了那么多血,永乐头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不远。
“傻丫头,这是每个女孩都会经历的事。”她握着她的手,慈蔼的说。“这表示你已经长大,可以生儿育女了,看来父王和母后该为你选户高尚的好人家,选蚌足以匹配你的驸马爷,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。”
“我不要!”永乐跳下床,逃离母亲的怀抱,嫌恶的说:“我才不要嫁人,我才不要生儿育女,我才不要什么驸马爷,不要不要不要,永乐什么都不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