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天色微蒙，清晨第一dao曙光洒落一室浅白。

方以蝶像只温驯的小猫咪，佣懒地将脸埋藏在林怀然的颈窝中，静静享受着这份旖旎若梦的幸福。她不想移动，更不愿离开他的怀抱，他温柔的抚chu2让她情不自禁地绽放出若隐若现的微笑来。

林怀然轻轻地梳弄着方以蝶披散开来的发丝，整个人rong入一片似水柔情的悸动中。

“小蝶。”他轻轻唤她，漾着难言的心疼。曾经冀盼的缠绵，已被他的cu暴毁尽，她…可会怨他？

“嗯？”

“-还好吗？”“嗯。”她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
“嗯是什幺意思？”

“唔。”

“小蝶？”他纳闷地抬起她的脸，害怕着。

毫无预警地对上一双shen邃黑眸，方以蝶的心狂tiao了两下，jiao羞的霞云倏地染红双颊。

“呀。”这次她又换了个回答。

林怀然忍不住轻笑出声。“嗯，唔，呀，-还有没有其它的答案？”

一抹羞窘的嗔意飞窜进方以蝶的眼底。“讨厌！”

“讨厌？”这次他却咯咯大笑起来。“那我还是比较喜欢嗯，晤，呀。”她看起来似乎比还好还要好，他放心了。

方以蝶被他糗弄得哭笑不得，不依地轻捶了他一下，她索xing将脸埋进他的怀里，不去理会他那更加狂肆的笑声。

他笑得多幺可恶啊!却是她日夜想望的声音…幸福的感觉满溢上来，她绽着泪笑了。

林怀然温存地搂jin她，感受着她每一寸甜美，倏地，一gu刻骨铭心的痛楚毫无预警地绞进心坎，盖去了所有柔情，cu率地捧起她的脸，他炽热的黑眸锁住了她，满是无言的谴责。

“现在-是不是应该告诉我，这究竟是怎幺回事？”一想到她欺瞒了他许多事，他就止不住郁恨。如果昨晚他没有…该死!他差点就和她cashen而过了，她怎能如此对他？

方以蝶轻颤了下，被他眼中赤luo的伤痛震撼了，她能领受他心中的苦，却无法相信他会因此怀恨五年，让那份背叛日夜折磨。早知如此，她绝不会轻言与他分离，将彼此禁锢在万劫不复的地狱中，两相为难，更让姊姊han疚远走。

难言的酸涩勇上眼，她所有的歉疚都化成了一句：“对不起，怀然。”

林怀然的脸微微泛白了。“我想，我不仅仅只值-这一句话吧。”所有的沧桑不堪回首，他要的不是她的dao歉。“我…”

“先告诉我，那个孩子是谁的？”他沙嘎的嗓音带着一chu2即燃的可怕火苗。

“这…”她顿了顿，莹然的眸中满是祈谅的不安。“是…我姊姊和演扬的孩子。”

“-说什幺？！”他cu鲁地托起她的下ba，又惊又怒。她怎幺可以把自己嫁给…

他很是生气啊!望着他骇人的瞳眸，方以蝶双手jin绞在一起。她shenxi口气，趁勇气尚未消失前，一古脑将当年姊姊的挣扎和退让全盘托出，也将她嫁给邵演扬的曲折和用心向他娓娓dao来…

林怀然捺着xing子倾听，他的脸色瞬息万变，yin晴不定，他浑shen震颤jin绷，而他的心已经纠结成一团了。

***

“所以…我带着小念夏嫁给演扬，也因此…”她艰涩地思索措词，点点的泪光在眼眶内gun动着。

“成功地将我一脚踹开了？”林怀然寒光进she1地bi1视她，仅存的一丝理智彻底消失殆尽了，他怒火窜升，激愤得恨不能将她nie成粉末。

她居然这幺伤害自己!她怎能？她知不知dao他的心有多痛!

一抹尖锐的酸涩绞进心坎，抽得他柔chang寸断，林怀然忿忿然起shen，瞬间吓白了方以蝶的小脸。

“别这样，怀然!你听我说，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，请你相信我，我只是…只是…太爱你了!”她泪雨jiao织地从shen后死命抱住他，生怕一眨眼，他就会再次离她而去，留下她一个人面对孤寂。她不要、也不想再过那zhong日子了!

“爱我？”他如遭电殛般tiao了起来，气恼地摇晃她。“爱我就是牺牲我，把我bi1走，把我伤得ti无完肤吗？-为什幺要这幺残忍？又为什幺要这幺傻？-知不知dao-这幺zuo不仅伤害了我，更是伤害-自己啊!-到底知不知dao？-这个…-…我真的…我…”他气得连话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