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渲只是嗤笑了一声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让她直视着他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?哼!那你和德安成天亲亲密密地走在一起,又是牵手、又是掐脸的,又该怎么说?”他沉着脸不悦地质问道。
姜冬篱微蹙秀眉认真地回道:“那…那不一样的,安哥哥是篱儿的哥哥,我们好比兄妹呀!可你不同…你…”说到后来,她支支吾吾的,最后干脆垂下眼睑,不敢再看他一眼。
“说下去!”德渲寒着声冷冷地命令。“我哪里不同了?为什么德安碰得了你,我就碰不得?”
哼!他可是她未来的夫婿,她即将是他的,除了他,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碰她?她竟然连这一点都还没搞清楚!
“我…”姜冬篱害怕地咬了咬唇瓣,以细若蚊钠的声音怯怯地回道:“我和你不熟,你对篱儿来说…仍是个陌生人!”
“陌生人?”德渲挑高浓眉,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“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,再过不久,我和你之间即将变得亲密得不得了,你是我的,你的身子也只有我能碰,我们之间绝不会是陌生人的关系!”
他的话语隐隐带着一股嚣邪之气,瞳眸闪着诡异的幽光直直凝在她身上,浑身散发出狂悍霸道的气息,姜冬篱怔怔地望着他,在心里发出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,他这个样子好吓人呀!
“我…我可不可以不要嫁给你啊?”她皱着眉、苦着脸问道。
她知道自己小时候和他成过亲,长大后便得真的嫁给他,当他的妻子,这些额娘都有跟她提起过,只不过…她就是怕他呀!
从以前到现在,他对她的态度仍让她深感恐惧,这么多年不曾再见到他,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必嫁给他了,谁知道…唉!
“不可以!”德渲吼了一声。“你没有选择的权利!早知如此,你当初就不该继续留在王府里,现在想逃,已经来不及了!”他将脸凑近她面前,邪恶地低语着。
姜冬篱望着他阴沉中反带着邪气的俊美脸庞,浑身又是一颤,心里又慌又怕,她带着哭音低嚷:“不要…我不要当你的妻子啦!”
德渲恼怒地吻住她的唇,阻断她拒绝的话语好半晌,他才放开她“你注定要成为我的人,一辈子都得待在我身边…”他突然露出一抹邪诡的冷笑,然后才又说道:“不过,如你所愿的,你不会成为我的妻子,你只是我的一名小妾!”
小妾?姜冬篱发起愣来。额娘从小没跟她说过小妾是什么。
“小妾是做什么的?”她不解地问。她虽不是多罗睿郡王和福晋的亲生女儿,可从小到大,皆倍受呵护和宠爱,因为被保护得太好了,以至于心性单纯又天真,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仍懵懂不解。
德渲先是一怔,接着缓缓扬起唇角,看来她的心思仍纯洁得像一张白纸,连小妾是什么都不知道!
“小妾和妻子一样,都得服侍她们的男人,妻子能做的、该做的,小妾一样也不能少!”他扬起眉,语带暧昧地道。
姜冬篱怔愣一会儿,努力消化他话里的意思,半晌后,她又苦着脸:“那还不是一样!我不要啦!我不要当你的妻、也不要当你的妾!”
“那么你可得有心理准备,不当我的妾,你就得离开多罗睿王府,一个人孤伶伶的,再也见不着你最喜爱的人 ̄ ̄我的阿玛和额娘,还有疼爱你的安哥哥!”他故意吓唬、威胁她。
“我…”姜冬篱婷疑了。她是在多罗睿王府里长大的,早把多罗睿郡王和兰福晋当成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般看待,也将德安视同自己的亲哥哥,她对他们早已有很深的感情,如今要她离开他们,她怎么舍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