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用害我绝子绝孙啊!”柴仲威从齿缝间回答。
孙习融有一瞬间的茫然。不过手挥了一下,就算撞痛了他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,这跟绝子绝孙有什么关系?满口浑话!
正想反讽回去,却突然灵光一闪,她愣愣的举起右手。她…打到他命根子了吗?
蓦然一阵红潮上涌,连耳朵都觉炽热起来,她——的开口:“对…对不起啦!我不是故意的,你知道我看不见嘛!真的抱歉啦!你怎么样?要不要紧?”
还真幸好她看不见,否则又让她瞧见现下的窘状,他不是脸都丢光了!柴仲威默默的想着。
她局促不安、脸都烧红了的样子,真是可爱极了,他真想一把将她拥进怀里,吻上那片红滟润泽的唇瓣。
可是他想到她刚刚才骂他是“好色的登徒子”,只好硬生生挫断满脑的绮想,故作可怜的道:“-刚才在讲话的时候也打到我的下巴。”
“真的?”孙习融有点怀疑。她怎么都没印象?
“真的,我没骗-,现在我下巴还在痛,**也痛,这…『这里』也痛。”柴仲威振振有辞的声明,音调从高昂转为下沉,说到后来,几乎是嗫嚅低语了,彷佛满含了委屈。
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暴力了?难不成…他们两个真是八字犯冲,一碰面就非死即伤?
孙习融甩甩头,觉得头都昏了。
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,她对着身后的方向探出了手。
“你…现在好点了吗?还能不能走?我扶你进去休息好了。”
扶我?是我扶-吧!小姐。
不过柴仲威并没有纠正她。接住了在空中茫然轻探的手臂,他大步一跨,即刻又回复一手交握、一手搭肩的亲密姿势,还用一种好象很勉强的声音说:“那…那-不逛了?我还没好好为-介绍呢!”
“改天吧,今天日子不太好。”就改世界末日的那一天吧!才一出门就跌来撞去的,谁还敢跟他出来啊?这次就算她倒霉,最好别再有下一次了。
孙习融在心中嘀咕着,还未开步,感到又置身在他怀中,觉得实在无力极了,不死心的又说了一句:“别又这样走吧,当心待会儿又跌…”
“可是-不是要扶我吗?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,真的。”他很快的打断她的话,可怜兮兮的示弱,搁在她肩上的手适时的沉了沉,一副全身乏力的模样。
这个痞子、无赖、流氓、大**、不像男人的娘娘腔、没有骨头的软脚虾…孙习融一面在心里骂着,一面随着他往屋子移动。
“对了,你工作很忙吧,什么时候回台北?”上了门口的阶梯,孙习融问了她最关切的问题。
“喔,不,还好。”她开始喜欢他的陪伴,舍不得他走了!柴仲威在心中窃喜。“事实上,我现在正被我老哥冰冻着,不用上公司,无事一身轻呢!”他自以为洒脱的轻笑了起来。
什么!无所事事!孙习融彷佛又受到了一场惊吓。
“那…那你打算做什么呢?”她尽量保持礼貌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