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负心人兴师问罪也好,但却始终不见你来,我自己在媒体上曝光,为的就是巴望着你能瞧见,等待你来敲我办公室的门,六年了,我不信我一次都没瞧见。而你,为何避而不见?”
“是的,我知道。”她低喃道。
“你知道,那为什么不来找我?你已忘了我们的那一段情吗?”有一抹痛楚掠过他的眼底“所以你一见到我就假装不认识,一心的要逃开我?”
“重鸣!”她终于喊出他的名字,她的脸色极其苍白“我不是存心逃开你,若说我有意逃避,我想逃开的也是初恋幻灭的伤痛,当初你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的解释,你教我如何宽怀自处?在你离开一个月后,我们就搬家了,也不太和亲戚朋友来往,慢慢的,我对你死心了,即使过了十多年又得知你的消息,也象在观赏一部怀旧影片,没有真实感。”
她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我不再是纯真浪漫的无知少女了,我的年龄已足够教我懂得现实生活的差距,你是豪门贵公子,而我只是生在寻常百姓家,我不想去高攀你,一点都不想。”
“你胡说!”辜重鸣迅速的拥她入怀,他霸道地亲吻上她的唇,丽儿只觉得浑身酥软,在感官的快乐中迷失了,她的手指不自主地轻抚他的头发,辜重鸣把她抱得更紧,在她耳旁轻语着:“说高攀太可笑,我只是一只苦命的工蚁。”
他们紧抱着滚倒在沙发上,他小心的不压到她受伤的脚,抚摸她如瀑布一般的长发,她的美丽让他心动,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放她走了。
“多年来,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。”他深情的对她说。
丽儿仰望着眼前这张渴慕的脸,他热切的眼光使她迷醉,感受到彼此的吸引力和渴望,即将一发不可收拾。
辜重鸣的眼光在她身上逡巡,亲吻她的前额、眼睑和红唇,抚摸她的面颊、肩颈和酥胸,他有力的手熨贴在她柔滑的肌肤上。
丽儿瞪大了眼睛,看见他深邃热烈的棕眸中那抹饥渴与焦虑,她感到一股热流遍布了全身,在体内燃烧着。
于是她明白,自己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他。他充满爱意的眼眸,仍然令她窒息,他在她身边低语的情话,仍能教她脸红,令她的心急遽跳着。
恍惚间,似乎又回到从前。
“丽儿,我对你的爱从未止歇。”
她眨着泪水盈眶的眼睛,温柔地在心中低语“我也一样,重鸣。”但是,她就是说不出口来。
可怜她爸妈的晚年过得忧心忡忡,至交老友几乎绝了迹,到老才狂饮寂寞,而这一切,全是她造成的,如今,笨拙的她无以为报,唯一能补偿的就是要使千喜能承继朱家的香火。
她不能再自私的以爱为名,伤害了她至亲的人。
想到这,她抑制住内心的激情,拒绝了他。“重鸣,我们不能这样子,这是不对的。”她温柔地推开他坐起来。
“怎么了?丽儿。”他有些错愕的望着她。“我们相爱不对吗?”
“我不能跟你在一起。”她的声音紧绷着说。
“为什么?我们当然要在一起。”
“知道你不是狠心绝情的人,这样就够了。”她别开脸。
“什么叫这样就够了?”他的脸色发青,焦虑地叫着;“你是在告诉我,你无意重拾旧情,你不想嫁给我吗?”
“对不起,我无能为力。”丽儿眨着带泪的眼睛说。
“什么叫作你无能为力?你当然可以嫁给我,我们都是成年人了,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,左右我们。”
有的,只是你不知道而已。丽儿独自在内心苦笑着。千喜对于抛下她一走了之的“生父”是充满不屑的。甚至言谈间也习惯于把男人贬得低低的。
今日方知,不是重鸣负丽儿,是丽儿负重鸣,她没有把女儿教好。
辜重鸣看着她无助的表情,知道自己不应该大声咆哮,他从来不凶她的。
“我们好好谈一番。”他平静一点后说道:“丽儿,在离别十六年后重逢,我未婚,你未嫁,足以证明我们的心中仍彼此相爱,缘份也未尽,我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缘份,我希望能用我的一生来珍惜你,爱护你,补偿我欠你的心灵伤害。”
见她仍然不回答,辜重鸣继续说道:“是不是你不在乎?你不像我这样期待重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