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--”邢议员有些犹疑。
“你不是联络了当地邻、里长…”
谢铭心放慢了脚步,竖起了耳朵,心脏怦怦的跳,忽然心念一动,转身急奔回两个男人身边。“对不起、对不起,我弄错了,这不是贵客专用的茶,我重新泡过。”来不及反应的男人们错愕的看着她动作迅速地将杯盘放回盘中,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。
谢铭心将茶水倒掉,重新泡了两杯咖啡,不管姿态优美与否很快的跑回两人交谈现场,慢条斯理的将咖啡摆放在茶几上,边歉然道:“抱歉!顶极茶叶没了,只有咖啡。”
邢议员客气地应声。“不要紧。”转向阙弦乔接续道:“那里的邻、里长态度相当强硬,钱不见得有用--”
“是嫌钱少吗?”阙弦乔啜了口咖啡,倏然冷眉一蹙,看了立在一旁的谢铭心一眼。“铭心,还有事吗?”
“没有,没有,”她身子一矮蹲在茶几旁。“我帮你们加糖。”顺手撕开奶油球及糖包倒入,谨慎的搅拌杯里的棕色汁液。
“别看那些乡下人纯朴,有人在背后撑腰,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!”邢议员脸皮略为抽动,和电视上骑墙派的姿态明显的不同。
“乌合之众罢了,长期的抗争是要有本钱的。”阙弦乔漠然道。
“邢议员,”谢铭心突的站起身“对不起,你说的是最近电视及报章杂志都在讨论的中部垃圾掩埋场事件吗?”认真的眼眸直视表情讶异的他。
他干笑了两声,随意应答道:“大家都注意到了?”
“就是那个不管当地原住民有多少、生态保户区会严重破坏、水源区有多靠近、交通是否会瘫痪,执意要通过的垃圾掩埋场案件吗?”
“呃?”他看着这个绷紧小脸、歪着头、眼里充满质疑的小小助理,一时竟答不上话来,他瞟了蟣uo谙仪牵对方皱起眉头,不解的望着谢铭心。縝r />
“邢议员,你不是那一区选出来的民代吗?他们支持过你,你不是该为民喉舌帮他们说话吗?怎么帮着财团欺负他们呢?”
“阙先生,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已面露不悦,她不是阙弦乔的人吗?
“这个岛上的许多环境和资源都是这样被破坏的不是吗?也许你现在还感受不到,但你的下一代会尝到这个苦果的。就算你不住在当地,一旦水源遭到污染,你同样也会受害,怎能短视近利到不顾专家的建言而--”
“够了!下去吧!这里没-的事了。”阙弦乔寒起一张脸喝斥道。
谢铭心咬牙看了他一眼,吸了一口气,继续对邢议员道:“再多的钱也买不回被破坏的山林和生态,你不能为虎作伥、罔顾良心--”
“谢铭心!-忘了-的身分了?小伍--”阙弦乔用力拍着扶手“把她带出去!”
小伍很快的飞窜到她身边,毫不费力的抓住瘦削的她往外拖着走,她半挣扎着往里叫喊。“你们不能那样做--”
“闭嘴!谢铭心!”小伍大掌瞬间捂住她的嘴。“-到底是不是谢进的女儿?”
“铭心,铭心,给我起来!”谢进冲进房里,一把拉起蒙头大睡的女儿“-真想把我给气死不成?”
“爸,你这样很没礼貌耶!”她蓬着一头乱发,斜睨着父亲道。
“-对阙先生就有礼貌了?-以为不去上班就没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