型玻璃窗走去,窗子是半开的,从外袭进的夏日自然气息带着植物的香气,缕缕不绝,她禁不住微笑起来,眺望着那一大片夕阳余晖下的园林,不可否认的,真的美得醉人,她深吸了一口气,睁大眼览尽美景。
慢着!她这是在干什么?她忘了她是为什么来的?
她倏然转身,迎面而来那张放大欺近的五官却吓得她惊跳起来。
“你干什么?”他闷声不响的靠近,用她没见过的眼神凝视着她。
“想吻。”他说这三个字时的口吻和“想吃饭”一样顺口。
“阙先生,你没事开我这个小人物的玩笑不嫌无聊吗?”她聚起秀眉,屏住呼吸,不让他逼近的气味扰乱了自己。
“我很少开女人玩笑。”他两手端拢住她的脸,就要趋近她的唇,她一惊,他是来真的!
“等一下!”她闪躲不掉只好用手-住他的嘴“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,大老远带我来这儿就是要做这个动作,你不觉得费事?”
“如果-想要进一步的动作,我也不反对。”他拿开她的手。
“你疯了!”她瞪着他。
不!他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,他从来就不是轻率嘻哈那一类型,以三十多岁的年纪而言,甚至可以说是严肃过了头。他通常说到做到,对下属说话也简明扼要、从不多言,也因此竖立了一种鲜明的形象--他要求的最好要办到,完全不讲情也厌恶借口,这样的人,为什么会将她当成目标?
“我像吗?还是-怕了?”他的拇指轻抚过她弹性的面庞,脸上一直带着笑。
“做这种事也要有感觉,你上次吻过我了,我--没什么感觉,所以,我们就不要浪费精力了,你可以去找其它女人,她们一定很乐于和你配合。”她竟然开始心跳加快,抵在他胸前的手试着一推,但他文风未动。
“我只想吻-,我可以让-有感觉,信不信?”他垂首亲近。
“可是我不爱你!”她拚命扭开脸,想摆脱莫名的心跳加速。
“我会让-爱上我!铭心,我要-一辈子铭记在心!”那认真的宣告让她一愣,不再乱动,注视着这个她一径想逃开的男人。她不是没谈过恋爱,只是都很快就如云淡风清般散了,她发现他的眼神有其它男人眼里见不到的执拗和专注,散发出一种力道,凝望久了会有被蛊惑的危险。
她有一丝恍神,因而安静下来,眸子里尽是迷雾,微翘半张的唇在无声的引诱一个吻。
他不再迟疑,温热的唇在她眉心、鼻尖轻啄一下,再落在她唇上,像游戏一样,轻点一次,就爱怜的看她一眼,最后加重力道含住,深入她口中探索。
良久,她有些被震慑了,不是他的技巧,而是他的吻,传达了他坚定的意念隘过于挑逗的意味,像要借着这个交缠的动作宣示他的情意--他是真的喜欢她,很纯粹的喜爱,所以他的吻没了上一次的侵略性,而是少有的柔情款款。
她惊愕的感受到了,但另一个窜起的念头却使她惶惑不已,让她不能恋栈这个吻,她奋力推开他。“为什么?我们根本是不同世界里的人。”
他怔住,继而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。“我只管要不要,不管可不可以、该不该!”他抚着她的下巴。“我就是想要-!”
她乍听险些失笑,在他的情爱世界里,果然还是霸道的。
“阙弦乔,你有妻子、有情人,可能也不介意随兴所至的露水情缘,但是我绝不会被包含在里面。你有你的人生规则,我有我的生活轨道,如何能凑在一起?”
“那和我喜欢-一点关系也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