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!”
她再也受不了他的插科打诨,鼓着腮帮子转头回座位收拾起东西。
“也好,该下班了,一道走吧!”他体贴地替她提起公事包。
“不去,你回店里吧!”她抢回包包。“我今晚只想喝咖啡减肥。”
他一怔,稍稍变了脸,但很快回复原有的调性,揪住她的手腕,在她唇边低语“要喝咖啡也行,我亲手煮给你喝,『他方』那一杯,不属于你。”
他一向说话温厚、诙谐逗趣,从不曾对人厉言相向,这一遭,斩钉截铁的坚决语气震住了她,她对他,真如此重要?
“走吧,你今天想去哪里?”她软下了语调,不是为了怕引燃他体内的愠火,而是不愿看到对她真心真意的人不快乐。
真糟!她不知不觉中在意起他的感受了。
他放松了眉头,大掌扶住她后颈,在她额上重重一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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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大宅邸前面,摇摇头,有些无法消受今晚的节目。
“虽然我们上次来是从后门进去,但是换了前门不会较有新鲜感,我在此声明,我今晚,绝、对、不、要、泡、温、泉!”她杵在草皮上,打定主意不进门。
“今晚不泡温泉,来见见我的朋友。”他扣住她的手,由不得她决定。
他一路上话少了许多,郑重其事的模样使他比平时严肃,她配合着不多问,但一发现车子往新店方向行驶,便臆测到目的地在此。
刘嫂已在门口等候,热切的态度依旧,迎进他们后,忙不迭报告着主人的状况。“先生在楼上视听室看影片,精神不错,白天还到后山爬了一个多钟头。方先生,今天先生和我说了两句话喔!”
“喔?”方斐然站在客厅中央,拧眉细思。“说什么?”
“『谢谢』,还有『太多了』两句。”刘嫂眉飞色舞地道。
梁如意听得一头雾水,乍听还以为他们在讨论牙牙学语的孩子发展状况,但一个被称作先生,又会爬山、看电视的人,不会是一岁小儿。她不再注意他们的谈话,随意四处走动,流览这栋宅邸的陈设。
整个室内装潢一看就是砸了大钱造就出来的结果,每一根梁柱、灯光、栏杆、地砖、家具都是精致又昂贵的高级品,但似乎太随性所致地搭配了,反而古古怪怪;而且整座屋子虽干净,但却死气沉沉。
“如意,我们到楼上去吧!”他牵住她,朝客厅左侧螺旋状的楼梯拾级而上。
二楼又是另一番风景,举目只有蓝白地中海两色,连椅子也不例外。主人的品味很特异,有点像把恶搞自己的房子当作一种好玩的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