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半个女人出现,老少皆无,以为他不近女色,却又出其不意,凭空冒出个景太太来!景太太也罢,为什么好好的床不睡,却可怜兮兮缩在一张椅子上?这个做丈夫的是不是太狠了一点?
不对不对,这幢大屋起码另有四间空房,就算两人意见不合,互不干扰也很容易办到,不至于委屈至此啊!
她边猜边走,想到景先生疲倦的面容,忽然红了脸,那张窄小的长椅,两个人要怎么…不行不行!再想下去的内容就太缺德了,她可是三个孩子的母亲!
再次踏进景先生的卧房,她又吓了一跳,椅子上的女人醒了,一头蓬松乱发披肩,睡眼惺忪地看见陌生欧巴桑,立刻回神,想直起腰坐起,忽又龇牙咧嘴苦着一张脸,她赶忙靠过去扶住她“景太太,没事吧?”
女人向她作势要纸笔,她大惑不解,为何不出口说话?
她就近在景先生床头取了便条纸和钢笔交给女人,女人辛苦地写了几个字给她,做出感谢的手势。
“这位大大,请扶我走一段路,我的腰好像闪到了。”
“您为什么——”她不该多问,这可是人家闺房的私事。
年轻的景太太却认真地再写几个字回答她,并且露出懊悔的表情。“都怪我,不该选这张椅子,怎么说还是床舒服。”
那一瞬间,她的脸直红到耳根,不得不承认,她实在小看了景怀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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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怀君并不喜欢切花,连带对插花亦无任何好感,但不知为何有此不成文的习惯,办公室就得有盆新鲜插花点缀,如今这个习惯替他带来了恼意,他决定此事告一段落后,公司全面将插花改为盆栽,省钱省事又绿化环境。
他手里把玩着卡片,重看了一次上头的字句——
你始终认为,从你眼里看出去的一切,才是正确无误的,你试着停歇过吗?关注一下你面前的女伴,她多停驻在你脸上的微笑隐含了什么?注意一下餐厅后园那片盛开的樱花林是绯寒樱还足南洋樱?你必然忘了那一餐吃了哪些滋味的菜色,可惜了厨子的精心手艺啊!在你眼里,最美的是数字,最痛快的是赢,最愉快的是全盘控制。
他打开最下一格抽屉,将卡片拂了进去,面色沉了许久,方按下分机“特助,进来一下。”
不到一口茶时间,特别助理急匆匆踏进办公室,在桌上摊开一叠资料,扶了扶下滑的镜框,欣慰的语气报告:“这里是掌握股数不小的股东名单,财务长做得很好,五成的外资股东都能掌握,美国那边的李先生也松口了吗?”
他不置可否“这你不用操心,我会保持连系。”
“这次公司和伟利两派双方持股数太接近,未来能征求到多少小鄙东的委托书才是胜负关键,您和王律师有对策了吗?”
“快有眉目了,恐怕我们要提前作业了。”他揉揉眉心,不自主的分神,眼里跃动的都是卡片上的飞扬字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