洒把他撇在外头,但不溜之大吉却很难承受那双载满忿懑情绪的眼神。
反手将房门合上,剩一条窄缝时,一只手臂蛮横地插进来,单薄的门豁然敞开,她吃了一惊,倒退两步,下意识想喊,记起自己根本没有声音,打消了念头。景怀君往前跨出,大手一攫,紧紧箝制住她尖削的下巴,另一只手连同她的双肘一起箍住腰身,使她整个身子毫无转寰空间。
“你在考验我的耐心?还是有恃无恐?”口吻严峻地逼问“你是真想要那打官司的五十万,还是现值几亿的股票?”
指尖陷进了她的面颊,力道之大甚至令她无法摇头,她转动着黑眼珠,徒劳地表达她的用意,而他愠火正盛,脸庞线条绷紧,并不打算让她解释。
“你希望我怎么选择?为了表示我不是一个被予求予取的软弱家伙而和你签字离婚?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的好朋友打赢官司,却输了我的投资?”
疼痛使她的大眼浮现水光,他的话只听懂了一半,越束越紧的搂抱却快把她骨头挤碎。
“你猜猜看,我会怎么选择?”他终于松开她的面颊,逮着了空,她拼命摇头。
“不知道?”撇嘴哼笑“你不是自以为能看穿我?”
再次摇头,摇乱了发丝,满脸是被误解的无奈和不能尽情表达的挫折。
“成年后,我就不习惯按照别人的意旨做事,这个婚姻是仅有的一件,所以,结束必须由我决定,而不是你,明白了吗?”
她扭动躯体,完全无心讨论谁是谁非,只想挣脱他粗蛮的手劲。
“我最不喜欢让别人猜中我的心思,那多没意思。”闭起眼思忖,过了一会儿张开,抿唇轻笑“让你猜不中,是我唯一的乐趣。至于你提供的两种选择,我不准备采纳。”
松开的手从下巴往下滑行,停在锁骨下方的一片肌肤“这才是我的选择!”
她轻蹙双眉,思索他真正的语意。
“我知道你不懂,不过别急,我会解释清楚。”他俯近她,唇快要碰触到她的额面。“你提出撤销婚姻关系的理由,我现在就让它不存在,从此以后,你不会再有机会向外人提出这种荒谬的理由,明白了吗?”
她当然明白,但绝不会相信,那瞳仁里的荧火,只有恼怒,缺乏**,他不过在恫吓她,目的在令她讨饶,从此在婚姻里乖乖就范。他既不想受威胁付出那笔钱,也不想遂她的意离婚,但上法庭让私事搬上台面更不可能,他只能用这种粗鲁的手法要她收回那些提议,夺回他的主导权…她很想对他大声喊,他不放手她如何动笔写出她的回应?
长指继续下滑,覆盖住她的左胸,未着内衣的圆丘恰盈一握;她暗惊,有些困窘,但并不害怕,知道自己引不起他的爱欲,反而不像他预期中的惊惶失措。为了不使场面太难看,她放弃了扭动挣扎,只露出四肢被束缚的不舒适表情,再频频用眼神示意他放手,希望让两人好好再谈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