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知道这会影响妳们的生活,瞒了那么多年,这一年来,妳不好过吧?”他微微扯动脸皮,似笑非笑,分明不以为然。
“你说过不会笑的。”她严正抗议。
“不,这不好笑,一点都不好笑。”眉头皱拢,掀起薄怒道:“大人的无知,影响了孩子的命运,该怪的不是薄荷,她的幸福只有她自己才能掌握,旁人无从代劳,更不可能为她控制一切变数。”他向前逼视,直言不讳“妳其实心里有数,对吧?妳明知这和命运无关,都是鬼话连篇,妳不愿忤逆妳父亲的交代,全是因为妳的自责歉疚,妳认为当年妳若不离开,或许可以阻止那件事的发生,所以只要是薄荷的事,妳绝不推辞。薄芸,这不是妳的错,无论薄荷一房发生什么事,都不是妳的错。”
她惶惑地退开,没料到坦诚供述家族隐讳会招来这一篇义正词言,刺得她心发疼“你不明白,你不知道看着亲人消逝的可怕感觉!”焦灼地看着表,却又一筹莫展。“不行,我得回去了,你如果不想告诉我杨仲南的去处,我去天堂找他!”她疾行至玄关,匆匆穿上鞋子。
“薄芸!”他严峻地喊。
她远远看着他,内心挣扎踌躇,终于回身转动门把。
“薄芸,”他声嗓转柔,不再逼切。“别去!回过头来!”
她僵立不动。
“回来,让我看看妳!”他向前两步。“几天没见妳了,我也很想念妳,妳这样就回去了吗?”
放开手把,极慢地回头。“章志禾,我们明天还可以再见。”
“我知道,”他特意纾缓表情,温和展颜。“妳既然想去,我就带妳去,但是先想想,看到了薄荷,该怎么和她说?她并不知情不是吗?妳一时冲动找她,难道要全盘托出上一辈加诸在她身上的罪名?这一天就算平安度过了,以后呢?她能毫无介怀地过下去吗?”
她果然怔住,焦躁的面容?*吕矗呆滞地俯看地板。她从没思量过这些后遗症,一想就感到棘手,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,她露出抱歉的眼神。“那你说,我们该怎么办?。縝r />
“坐一下,我们好好想一想,随时都可以找到他们的,不用着急。”他哄劝着,执起她的手,牵引到沙发边坐下,再斟了杯茶给她。
他不再出声,和她近距离相对,瞬也不瞬地望着她,强烈的审视让她察觉了,她问: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妳今天不一样了,为什么?”
她摸摸直发,坦言道:“没什么,有人喜欢,我就配合啊!”“有人?我认识吗?”她这么容易为别人改变吗?
“认识,认识了三十几年了。”她做个促狭的表情。“圣旨不能不听啊!否则,哪天又要你相亲了!”
灵光一闪,他微蹙眉“他们去找妳了?”
她耸肩,脸庞揉进一抹欣喜。“受宠若惊呢!来看看儿子钦定的女人啊!”“妳不需要这么做的,”难怪某个角度看似薄荷,又似蔡昀芬。“做妳自己就好,我不希望妳不自在。”
“不过是一层外表,我无所谓的,而且挺好玩的,店里的人有一次还错叫我店长呢!唉…当然是没看到脸的时候啦。”她甩甩披肩长发。“就是弄直它麻烦了点。”说完,感觉自己离了题,又敛起轻快的心情,面色暗了暗。
他掌握住她一束发,再任它从掌心滑下,言若有憾“可是,我喜爱妳的自然卷发,”手掌顺着她的颈项下滑,停泊在锁骨、心口。“还有妳的紧身T恤,”一路摸索到腰间、大腿。“还有妳可爱的短裤,”掠过膝盖、拂过小腿,覆盖在脚板上。“还有妳的赤脚,妳刚睡醒的模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