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。”
他错愕得合不拢嘴,接着陷入沉吟。他早该猜到胡茵茵不会在物质上求得一时之快,她自小被生母严格要求节制生活,习惯已根植下移,若非特殊目的,她断然不肯违背原则开这个口。
“这个事务所有你认识的人?”必然是这样的了,女人还能为了什么事“是,他叫陈绍凡,竟图结果请你们多通融。”她坦言不讳。
他凝视她,拧眉不豫。“茵茵,这是个近百亿市值的大建案,所以才开放竟图,遴选出一个符合我们理念的设计作品,这不是儿戏,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拍板定案的,我必须尊重股东还有相关部门的意见。”
她直起身,剀切陈词“我相信他,他是个优秀的人才,你们交给他设计绝不会失望的。你是董事长,你的意见他们总要给三分薄面,我不信你没有决定权。”
“…他知道你来这里吗?”他目光炯厉起来。
“不知道。”她勇敢迎视他“他不是这种人。”
“那很好。”他敲一下桌面“既然你相信他的能力,就该彻底一点,不必操这方面的心,如果他能力足,自然不会被埋没。”
“骆先生——”
“我是你爸爸,你和我如此生分,我如何帮你?”他忍无可忍加重语气,与女儿相互逼望。
她黯下脸,表情倔强。“你是不肯帮我了?”
他无奈地否决“我爱莫能助。茵茵,你总是抱怨你妈为情生为情死,你知道吗?你和她一样,强不了多少,为了喜欢的人可以不顾一切。”
“我和她不一样,她选择错到底。”她反唇相稽。
一阵难堪的缄默,他闭了闭眼“茵茵,你走吧,我是真心为你好,他如果是个好青年,不会乐意见到你这么做的。别的事都可以谈,就这件不行。”
她转身背对他,停顿几秒,低声道:“您说的对,如果当年您对我妈也这么坚持,那该有多好!”不再多一秒流连,她开门离开这个房间,回到电梯内,落寞地双手掩住脸。她并不想和骆振华反目成仇的,她总是克制不了自己,有时候深思起来,她该恨的是自己,往事已矣,是谁一再回首不肯遗忘?她的母亲至死也没恨过她的父亲。
电梯停停顿顿抵达一楼,她垂头丧气,跟随众人跨步而出,肘臂猛然被用力一掣,有人将她扯到角落一尊比人高的大花瓷瓶前。
“你真的给我偷偷跑来了,我不是告诉过你,别再和那家伙牵扯不清!”
一副熟悉不过的怒容进逼眼前,她吓一跳,支支吾吾答非所问“你醒啦?你不是很累吗?你要不要回去补眠?”
“你以为我刚跑完马拉松,需要睡上一整天吗?”陈绍凡极不高兴她的这番体贴。
“背包拿来!”刚说完手就伸到她背后,一举提到胸前,松开袋口探头一瞧,很镇定地睨向她,微笑:“干得不错,今天满载而归喔!”
“哪里,如果不赶的话,还可以装更多——”
“你这女人——”他一咬牙,攫住她下颚,俯首狠狠吻了一口。一定吧!可没有下一次了。”
“噢。”意外平安落幕,她很乐意答应他。
两人一旋身,冷不防和一双圆睁的妙目相对,三个人表情互异,对峙不久,她率先进出口:“秦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