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从应晓生北上至今,也有近十年了吧!多数的人皆不看好他们的恋情,认为帅气又体贴的晓生一定会交上别的女友,可是晓生没有;想到她
那黏她像黏什么似的情人,筱若笑了,这十年来,晓生每晚都会打电话给她,就算她心疼昂贵的电话费,他也不曾间断,因为,他总是理直气壮的这么说:没有听到你对我道晚安,我就怎样也睡不着。
这个习惯是很可怕的,晓生曾这么对她说,就算他练了一天的球,就算他全身每条神经都在喊着睡眠,可没有她的一声晚安,他就是没法子人睡。
还记得球队战绩垫底的那段时间,他打来的电话常常只是疲累的喊一声若若,而她也只是轻声对他说声晚安,电话那头便会传来庞大躯体倒地的声音,接下来小孟的声音便会同样疲累的响起:若若,他睡了。
看着晓生以矫捷的假动作闪过敌队球员的防守,看着他在空中挺腰、换手、挑篮得分,看着全场臂众兴奋得尖叫、鼓掌,她知道这是他应得的。
媒体上称晓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,但她知道、同队球员也知道,应晓生之所以能连续三年获得最有价值球员的殊荣,不是因为他的天才,而是因为他的努力与律己甚严。
想起高中时他们常在球场上约会,那时的应晓生可以打一整天的球,而杨筱若,可以画一整天的他。
他总说篮球是他一辈子的情人,筱若是他一辈子的爱人,这两样东西,是他一生都不愿舍弃的。
她相信他,正如他相信她,虽然一年当中能见面的时间只有几个月,可他们并不以为苦,就好像两人心中已经有了那种默契,就算人不在身旁,心却是靠在一起跳着的。
还记得高中毕业那年,应妈极力鼓吹她上台北发展,不是因为北部的繁华与资讯发达,而是因为晓生在那;知道应妈与应爸一向疼她像疼女儿,更知道在两老心中,她其实已从隔壁讨喜的小丫头变为未来的儿媳妇,所以她只是淡笑不语。
要怎么解释呢?关于她的心情,她喜欢这陪伴着她一起成长的小镇,纯朴的、热情的,这样的空气,这样的好山好水,这样可爱的人们,是她一辈子也不想稍离的——就算是为了晓生。
因此,筱若一直没离开过镇上,就连晓生在外打了好几年的球,她也没去看过一场,情愿坐在家中的老电视机前,看着那身影模糊的应晓生。
总觉得球场上的他是属于群众的,那时的他亮的像颗星,但球场下的应晓生便是她的了,爱笑、爱玩、爱闹,那时的他不是众所皆知的超级球员,而是她的…她的…
看着他的身影,筱若的脸因着脑中的念头而红了。
上台北之前,许多人偷偷的对她说了些话,包括应爸和应妈,包括她三个哥哥,甚至还包括了她温柔但保守的母亲。
应爸和应妈要她趁此机会把晓生“做”了,兔得报纸上三不五时便登着应晓生和他的明星球迷、模特儿球迷的合照。
哥哥们则要她谨记,除非从晓生嘴里听到“求婚”二字,否则绝不可和他…嗯…你知道的。
而母亲只淡淡的要晓生记得正式上门拜访,好像她这一北上,和晓生之间的关系便从男女朋友转成了未婚夫妻似的。
真是的,男主角连话都还没开口说一句,两家人却连日子都快敲定了,真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家人心里都在想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