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男人的怀抱里,一动也不敢动。虽然司徒舞语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,可是她知道这强健的胸膛跟她那个又瘦又弱的老爸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只因这个怀抱是那么温暖,那么舒服,还带着淡淡的刮胡水味,他的心跳是那么平稳而实在,与她此刻的擂动是那么不相称。
当她靠在上头的时候,一种留恋的感觉忽地涌现,那厚实的安全感将她团团包围住,让她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重量全往他身上放…就在司徒舞语快要睡着时,鲁门的声音传来,敲醒了她的遐思。
司徒舞语侧着头,往巷外看去,鲁门正东张西望地与路人交谈,她知道他朝这里看来了,可是他只望了一会儿,便走向另一头,然后就消失了踪影。至此,司徒舞语终于松了口气。
只是,男人也在此时放开她的身子,那突如而来的失落教司徒舞语怅然若失。怎么?她在想什么呢?她因想不清而摇头,待抬头想看清他的脸,却只瞧见那人离去时的侧脸,一道奇怪的光芒从她眼前一闪而过,那是什么颜色?说不清是绿,还是黄…
司徒舞语轻咬下唇,当她再次摇了下头而清醒些,那人早就不见踪影。
她不死心地左右张望,就是找不到相似的背影…也对啦!就算找到相似的,她根本就不能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啊,因为她连他的脸都没看清楚…除了那句“别出声”,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,她甚至连句谢谢都没说呢!
真是奇怪的人哪!司徒舞语不知道他为什么走得这么急,竟然不说一句话就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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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货完毕,司徒舞语回到下榻的饭店。
全身无力的她除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,将自己没入圆形的浴池中,任池水将她淹没。
这种感觉真是好,就像所有的力量至被抽走似的,让人觉得这阵子的事全部是一场梦,…是吧,也许真是梦也不一定。
司徒舞语的思绪回到许久以前,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。那时他们一家人还在一起,虽然爷爷还是很坏心,常常会找他们的麻烦,可是那时侯他们一家人很快乐,总是在一起,不像这几年,大家散居各地,有的人在纽约,有的人在巴黎,有的人在新加坡…
司徒舞语想着,眼皮也重了起来,温暖的池水麻痹了她的四肢,芬芳的雾气充斥着她的毛孔,这样的感觉就像在梦中一般的不切实际,虽然舒服却毫无安全感。
安全感…安全感吗?像她这样的人竟然没有完全感?这些年来,她总是一个人,不是吗?尤其是在投人艺术品的修复工作以后,除了同事外,她几乎是离群索居了。那时的她绝对不会为了这些小事烦心,可是,现在的她却如此不安…是因为环境吗?还是际遇使然?
曾几何时,她居然变成一个这样没用的小女人了?
她想着,想起了下午那个帮她的人。
到现在她还记得他身上的味道,他怀里的感觉,还有他平稳的心跳,以及他说话的语调。他的怀抱是她除了艺术品外,生平头一次想要占有的东西。
想来也真可笑,她甚至连那个人是谁,长相如何都不知道哪!司徒舞语失笑地坐起身子,这样的人她竟然想要占有?噢!不,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。没想到,她也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绮想。
一道机器的声响让她从想象中回到现实,司徒舞语连忙从浴池爬起,用浴巾随便擦了下身子,然后穿上一旁的浴抱。
桌上的笔记型电脑正显示出新邮件的符号。
待她快速地济览过后,司徒舞语不知道该高兴,还是该难过,因为…又有新工作上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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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头,一个男人正用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