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别让我评。”
“谁要你评了?我只是要你做做样子,懂吗?”要是让她评,他才头大呢。濯绝尘提醒她:“别忘了,皇舅交代的事。”“啊?”父皇有交代什么事吗?赵玉衡一面想,眼睛转了转,最后,她的目光停留在濯绝尘愠怒的表情上。“好吧,好吧。”她认了可不可以?做就做嘛!装装样子谁不会?
想着,她取来了纸笔胡乱写着。忽地一抬头,赵玉衡大叫出声:“表哥!你看,那边有个俊鲍子!”
濯绝尘正望另一头,高楼上的站着正是一代大师费长用,这人他是认识的。想来,这一年一度的比试也到了最后吧,但他看向对面,另一头竟不是云修涵。怎么?这年轻人是谁呢?
“瞧你看呆了吧?我就说嘛!什么南濯北纪,天底下就你和塞北的纪磊是男人啦?现下好了,出现了个俏公子,怎么看都比你强!瞧他文文弱弱的斯文气度,才不像你们那副没水准的狠样哩!”赵玉衡连连损了濯绝尘一大篇。
濯绝尘当然瞧见那小鲍子的秀美模样了。他不是滋味地道:“那又如何?不过是个酸儒。人家说百无一用是书生,就算这美男子会拂琴,还不是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?你瞧瞧,他可是连上个楼都要丫头扶的病表,这样的伟男子啊…要不要请皇舅指给你?”
赵玉衡看他一眼,不理会地道:“我才不上当,谁不知道你这是败家犬在乱吠啊!”“哼!”濯绝尘气得转头。然而,忍不下心头的好奇,他快快招来了濯钧。“现在上楼的是谁啊?”
“回小王爷的话,听说那人是云先生的儿子,名叫云十七,今年还没满十八岁呢。”濯钧答道。
云十七?濯绝尘好错愕。他怎么没听过有个云十七的?“那云修涵呢?”
“云先生病了,所以才让他儿子来。”
“说得是。”濯绝尘点点头。若不是他病了,何苦让个小男娃来这里现丑,丢自己的脸面呢?想着,他就要发笑了。“表妹,你就看这小鲍子如何削云家的脸面吧!”
赵玉衡柳眉轻扬。“人家说长江后狼推前狼,谁胜谁败还很难说呢,你既然是评判,可别有私心才好。”
“我不是那种人。”濯绝尘恼怒地瞪着表妹。
“不是就好。”赵玉衡亦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。
然而,就在两人拌嘴的当口,琴声却已经扬起了。
费长用果然是一代大师,只见他气度从容,无论是拨弦取音,散、泛、按,无不精妙,那云十七就在费长用一曲罢了,才开始拂琴,而且与先前的费长用曲目均同。费长用拂琴喻男女情爱,云十七亦拂琴喻男女情爱;费长用拨弦喻春天美景,云十七亦拨弦喻春天美景…
之后的百岳雄山、涓涓小河、淘狼大海…只要费长用弹奏,云十七无不跟进,而且次次回回都比费长用拂得好。
包含费长用在内的众人无论是明白乐理、或是不明白的,无不被云十七的精妙乐音所折服。
费长用在心里暗忖,这云十七虽是后生晚辈,但举凡指法、气度,没有一个输给自个儿的;再说那曲儿,有多数都是他新创的,就连他家人也未必知道,可这云十七却是只听一遍就记着了,而且还能取其精妙,补其不足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