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他才向我阿玛提亲。』说的人羞红着脸,听的人却面色死白,形成的对比不但强烈,而且骇人。两年…这两年来她痴恋的人其实是曦月堂姐的情人?曾经让她心跳脸红的温柔与可亲,其实只因为她是他情人的堂妹?
看着曦月堂姐羞红却发光的脸庞,现在是织月有生以来最难堪的一刻。
原来,以前都只是她在自作多情…真可笑。
『织月?织月?』又发呆了。『你的脸色很不好,不舒服吗?是不是哪里痛?要不要我请大夫过来看看?』痛?是心痛,请大夫怎么会有用?
『不!不用了。没什么,只是突然觉得头有点疼。』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『对不起,曦月堂姐,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休息好了。』看着织月颤抖着起身,曦月担心的搀着她往门外走。
『也好,你大概这几天累坏了,就好好休息吧!』忍着鼻头与心口的酸涩,在坐进轿子后,泪水终于决堤。
★★★
『少福晋,您吃点东西吧!』静儿看着满桌原封不动的午膳及缩在被窝中不出声、不露脸的主干,急得忍不住出声劝告。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,人不吃饭总是不行,您身体会熬不住的!』自从她昨日回府,就窝进被子里不出来。都已经一天了,她怎么熬得住?『我不饿。』闷闷的声音从被子缝中飘出。
『可是…』静儿焦急的站在榻边干着急。『您已经一天未进食,怎么受得了呢?您自小身子骨就弱——』『不会有事的。』她现在需要的是自我疗伤,而不是食物。
『会不会有事不是你说了就准的。』一句冷冰冰的话在被子顶响起。
被窝中的人惊了下,微微颤动的身躯停了一会,然后又缩得更紧。
靖毅望着那团棉被球,心情又开始烦躁。『你先出去。』把丫鬟遣退之后,他坐到榻边。『你在干嘛?』『不关你的事。』她才不要自取其辱,告诉他的话,只会被耻笑而已。
哦?靖毅唇边扬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形。『那关谁的事?』『这也不关你的事,你不会想听的。』跟他说又能怎样?只会多一个人来耻笑她罢了!她何必自找苦吃?
『有没有人告诉过你,不要为别人预设立场!』他嗤声道。『我想听我才会问你,不然你当我吃撑了没事干、无聊啊?』『你为什么不继续无聊?』总是挑她脆弱的时候来打击她,这次织月拒绝靖毅不知是好心还是恶意的帮助。
对她的反抗与拒绝有些新鲜,靖毅盯着那团被子好半晌,耸耸肩。『随便你,不过这回可怪不得我了。』她爱自团就随她去,反正别扰到他就是。『你慢慢躲着,我没空继续陪你瞎耗。』『不送了。』也许是气话,织月的声音闷闷的从缝隙飘了出来。
哼笑一声,靖毅倒也真的起身离开,回到自己的房间去。
过了一个时辰,织月的房门又被推开。
『我说不要吃,静儿,别来吵我。』织月的声音懒洋洋的,没什么精神。『不吃?』出乎意料之外,这声音不是静儿,而是靖毅,而且听起来好像有点环心。『厨房特地做了鲜笋包子,又香又甜,吃不吃?』他、他、他,他是坏人!竟然将香喷喷的包子就这么摆在她棉被里的唯一透气孔,害她被强迫咽下那股诱人的香味。
她的肚子开始蠢蠢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