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反被他擒握在手中。反手一带,她已经被他扣在怀中动弹不得。
“我说过了,我是来向你讨债的,”轻柔的气息在她耳畔吹拂,让她不寒而栗。
从小到大,娘亲和两位师姊总是温柔的呵护她,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;而即使是后来她自个儿决定四处走唱游历,也还是受到店家、客人们的疼惜。她从未受过这种威胁。
“我欠了你什么?我还就是了,你放开我…”她已无力挣扎,反正怎么样也逃不掉。
被他判若两人的模样骇着,再加上期盼了二个月的重逢竟是这种光景,杜银筝难过得连眼泪都掉不下来。
“那很好。”荆御弦望着她苍白的丽颜,眼中闪过的不忍与疼怜不仅眼帘低垂的杜银筝没瞧见,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。
“我要来讨的债务——就是你!”
月明星稀,此刻杜银筝的心里有如窗外寒风般萧瑟寒凉。
“你说我欠你的就是我自己?”瞠大水眸,她开始在记忆中搜寻有关这个“债务”的回忆。
“想不起来?”他俯身贴近她的脸颊,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只容得下她凌乱落在脸前的细发。“还是你根本就不晓得?”
又来了,他老是说一些她好像应该懂,但其实她是一点也听不懂的话。
“我是记得…咱们离开京城时你说过的话。”
当时他说,若她付不出他要的价码,她得一辈子当他的下人,而她当时也应允了;只是,后来两人相处愉快,他也没再提起这档事,她也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。没想到…她还是太天真呵!
“我懂了,你是来讨债的。”
听着她重复他的话,那依然甜美却已无生气的声音有如风中的柳絮,飘渺而不定。
“也许你还是对你所背负的债务不太了解。”他的眼神依旧闪着愤恨,冷酷的声音不带一丝柔情。
她不可置信的瞪着他。“我已经没什么可再给你的了。”除了她自己的心和尊严,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
“所以我才说你仍然不够了解。”荆御弦环着她腰际的臂膀收紧了些,逼使她不得不去感受他的鼻息。
“从现在起,你的人、你的心、你的一切,全都是我的。”
他凭什么这么说!杜银筝被他狂妄的话语惹火,恨不得甩开他的箝制,赏他一个火辣巴掌。“就算要我一辈子当下人,你能控制的也只有我的自由,其他的休想”
即使她大半个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交到他的手上…
荆御弦看着她气红的俏脸,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可怜的银筝,你果然被蒙在鼓里。”他擒住她身子的手突地一松,任由她跌坐在地上。“的确,你欠我的没有那么多。只不过,你得连你母亲所欠的一起还给我。”
娘?娘欠了他什么?
“你胡说!我娘已经过世六年了,她哪里会欠你什么!”
“杜绮绣逼死了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