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得奇怪,所以,大家才会一看到她就对着她笑啊!
想着、想着,小小的心灵忍不住难过了起来。
“喝茶。”德瑞怕她苦,所以替她在茶里加了很多的牛奶,并将奶香味浓厚的茶放到她的面前。
“吃蛋糕。”没过多久,又把替她切好的树轮状褐色蛋糕送到她面前。
恬心用白嫩的小手捧起茶杯,那双纯椎的眸子,正透过花瓣状的茶杯边缘怯怯地看着他。
“德瑞哥哥”
“有什么事,说!”他半-着眼,懒懒地凝睇着她。
恬心把茶杯放低了些,看着他细软的金发在阳光下闪着银丝,她突然好奇地问道:“妈咪说德瑞哥哥是英国人,英国在哪里呀?离这里很远很远吗?”不晓得有没有比外婆家还要远?
“很远,要坐飞机越过整个欧亚大陆才会到。”看她一脸疑惑,根本不明白什么叫“欧亚大陆”,德瑞只好随便下了个结论“反正就是很远、很远就对了。”“哦!很还很远啊!”她点点头,原来德瑞哥哥是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。
可是,很远很远是多远呢?妈咪说,德瑞哥哥一过完夏天就要回英国了,那么“过完夏天”又是什么时候呢?
恬心咬着辫子上的缎带,出神地想着。
白白的小牙齿咬着咬着,竟不自觉的把缎带给咬松了,她轻啊了一声,小手急忙想试着绑回原来漂亮的蝴蝶结,结果却愈绑愈糟糕,最后整个辫子都松了。
咬着指甲,她愣愣地扯着散乱的头发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?
德瑞伸出修长的双手接过她粉黄的缎带“笨蛋,你是小兔子呀?这么喜欢咬东西。”他好笑又好气地骂道,赶忙把她的手指从嘴里“救”了下来。
恬心嘟起小嘴,鼓着双颊不说话。
讨厌的德瑞哥哥,老是骂恬心!
“喏!这个给你咬。”德瑞用小叉子叉起一颗大草莓放入她的嘴里,然后站到她身后,试着帮她扎辫子。
他笨手笨脚的试了好久,不但没编好辫子,反而扯断了她好几根头发,痛得恬心哇哇直叫。
一旁的女侍看不过去,笑着想接手“少爷,还是我来吧!”
“不用,我可以的。”
德瑞皱起眉头,不服气地重新和她那滑溜溜的头发奋战,终于,在她哇啦哇啦的叫声中绑好了一条辫子。
“好了。”他满意地退后一步,审视自己的成果。
只要不去注意粗细不一的发束,和没有梳顺的发丝,以及左右不对称的蝴蝶结,其实,这应该算是一条不错的辫子了,但如果与左边她妈咪绑的辫子相比,那就有点惨不忍睹了。
“好丑喔!”小女孩总是爱漂亮的,一看见头上那根绑得丑丑的辫子,就忍不住嘟嘴抱怨起来。
德瑞挑了挑眉,无所谓地说道:“不然我再帮你重绑一遍。”
“不要,你绑得好痛,不要让你绑了。”听到还要重绑一遍,恬心马上揪着两根长辫子躲到桌子底下。
德瑞耸耸肩“不让我绑就算了,是你自已先把头发弄乱,我才帮你的耶!真是好心没好报。”他又没绑过头发,当然没办法绑得很漂亮啊!
“出来啦!你不想吃蛋糕了吗?”德瑞敲敲桌子,示意要她爬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