填膺。
“那什么那?”伍少壮潇洒地甩头,一串水珠顺势直扑亲兄弟。他捞过兄弟肩上的毛巾盖上头抹擦,话从毛巾下飘出“兄弟归兄弟,车子归车子,叫我把车子借给你们这群兽性重于人性的家伙,我还宁愿让车子烧了火化,跟我陪葬算了,省得污了我爱车们的灵性。”
车子有灵性?!伍金刚不禁嘴角抽搐。我还厨房里的蟑螂有野性咧!
我咧骗肖ㄟ!
掩在巾布缝下的眼睨见兄弟的异样,伍少壮莞尔一笑“瞧你这副愣样,难怪人家说‘头脑简单、四肢发达’,指得大概就是阁下这副尊容。”他好心地将擦得湿漉漉、犹自滴水的布巾物归原主,顺便拍拍弟弟的肩“好吧!既然本人不幸与阁下同一个爹、同一个娘,再不幸地早你个一年从同个子宫孵化出来,本人就好心地奉送你个解答。我和那个被女魔头囚禁的可怜禁脔,关系是…”
“嗯?”伍金刚屏气凝神地等着谜底揭晓。
“是…”
“嗯?”他伸长耳朵,摆出孺子可教也的勤问求学之貌。
“就是…”
“喏!是什么啦?”
“呶!就是这个!”伍少壮擎天中指大刺剌直现眼前三公分处。“满意了吧!好奇宝宝。”狂笑两声后,他转身扬长而去。
秋风吹过,刮起萧瑟的风。
风中孤单身影孑立,仔细观看伍金刚,这回不只嘴角抽搐,连眼皮都抽搐得有口吐白沫、中风之虑。
哇哩咧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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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亮的月遥挂秋夜天际,星子在冷冽的夜里闪动冰冷星芒。
黑骑穿梭在蜿蜒小径,破风而行。
隐在黑罩后的面貌看不真切,只有稳稳握在骑把上操纵的大掌透露着骑者的蛮悍。
迎着风鼓起的外套,环着骑者结实腰杆的是两只皎白小掌,只有偶尔顺着袖口灌进的冷风,让她不由自主地抖着寒颤,除此之外,娇小的身躯完全埋在他宽阔背后,安稳地窝着,没有受到一丝冷风袭击。晕黄路灯映着树影,忽明忽暗。
黑骑熟练地在暗影山径间穿梭,犹如回归大海的离鱼。
“我们要去哪里?”背后的声音喊着,被风吹散了大半字句。
骑者没有回答,继续飙向路的远方。
过了许久,她感觉车势减缓了速度,抬头,只见他驶进路边一处空地。
还没提出问题,他已经停好车,示意她下车。
依言下车,才摘下安全帽,她的身子已经被他拖进空地旁的铁皮大屋里。
“这里是哪里?”站稳身子,伍菱幼搓着冻僵的手,圆圆大眼好奇地打量四周。
堆在墙角四散的机台和工具布满了灰尘与铁锈,这间工厂也废弃了一段时日了。
从梁柱垂下的灯泡放射着惨白光线,阴阴暗暗有着几许诡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