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今生,她都该只是他身边的影子,而不是他猎捕的目标,除非…
“你看了我的手札?”-
冥不语,鲜红的薄唇抿出邪邪的笑,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。
“不…”骆冰彤倒抽一口气,迅速地退开,急欲逃离突来的羞愤感觉。
他不该知道的,不该、不该!
手腕陡地一痛,瘦弱的身子跌扑进他的胸前。
一抬眼,只见他幽魅的眸子紧瞅着她,带着征服的兴奋;她乏力地闭上眼,逃避他的注视,却躲不开他勃发的气。酸楚中,她的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泪光…愚蠢的她,将坠落到什么样的地狱呀?-
冥温热的唇瓣印上了她的,她冰凉的唇在他唇下轻颤,湿滑的舌窜进她的唇间,在夺取她纯真之际,也-到了一丝苦味与萧瑟…
暗夜寂静,晕黄的月光照进小屋中,在熟睡的-冥如雕像般俊美的脸上投映出温柔的阴影。
骆冰彤伸手抚过他宽饱的天庭,划过直挺微勾的鼻梁,双眸清亮毫无睡意。
她曾在心里暗自想过无数次能像这样抚触他的俊美,他正因晚膳中的菩萝花而沉睡,俊美依旧,却多了一丝无害的天真气息。
冰凉的手掌贴着他的颊,温热沿着掌心酥麻地钻进她的手腕,微微地灼烫冷冽的雪夜中,他们在温暖的厚被中交颈而眠。
简朴的木屋中,没有多余的床,她原本想打地-的,但-冥不准,所以为了维持她最后的一丝尊严,她暗自在晚膳中加进了安眠的菩萝花,才换来她此刻难得的放肆行径。
不习惯和人同榻而眠的她,整夜辗辗着无法入睡,看着枕畔向来不能也不愿高攀的他,胀痛的心口泊泊地流着微带酸楚的甜蜜。
她清楚地明白,-冥的兴致是来自猎捕的过程,一旦他掠夺了她的所有,他使会头也不回地离去,留下胸口空洞地淌血的她,失去魂魄地在人世间飘荡无依…
所以,只有在此刻,他是完全属于她的,虽然这P种短暂的快乐有如镜花水月,她却无法抗拒地沉沦。
将手栖窝在他厚实的大掌中,十指亲-地交缠,阴柔的她和阳刚的他是如此的不同,却又能如此地奇异相融。
她最先注意到的是他幽稣的黑眸,但最先爱上的则是他的大手。
修长的手指和厚实的温热大掌,总是优雅地移动在书册、酒杯之中,偶尔曾栖落在红颜身上,总是带着霸气的温柔,逗弄得她们眼波含媚、娇喘不休。
她不想成为他的红颜之一,因为她不想为他黯然神伤,但她想要感受到他抚触的温柔,尤其是在夜里,这个得不到的妄想就会让她渴望的心揪紧、发痛。
将面颊贴着他长茧的掌心缓缓磨蹭,闭起眼睛,嘴角漾出一朵笑花。
地想,此刻的-是幸福的,虽然,她的幸福是片面偷取得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