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少有的温柔,倚着他的臂膀转头面向大海,深吸了口气,海边特有微带咸味的清新气息立时充满整个胸臆,方才的不适,全都消散一空。
“嗯,只是有些喘而已,没事的。”
十月末的北海岸,灰蓝的沆空映得海水深碧如墨,来自东北的狂风卷起如山的海狼,一波波、汹涌地攻向两人立身的黑色巨岩,激起无数雪自的狼花。澎游的气势教王宁馨不自觉地倚进阎性尧护卫的臂膀。
无涯的大海自有它的魅力,即使最伤怀感伤的骚人墨客,也要见之忘忧了。王宁馨挣开他向前走去,迎风张开双臂,闭着眼睛迎接狂风,享受临虚御风、飘然成仙的快感。
“哇!”
“小心!”阎性尧大步一跨,及时将她扯回怀里牢牢地抱住。呼,只差那么一点点,他的小女朋友真的要成“仙”了!
他吓得半死,她却一点危机感也没有,只歪了歪小脑袋,答说:“好┅┅”一时之间,她也不知该怎样形容眼前的景色才贴切。
“好危险!”阎性尧没好气地屈起食指敲她的小脑袋。
“痛哪!”她抱着头哇哇叫,回转过身子瞪住他“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?”
“连命都敢玩的人,还会怕痛吗?”想到刚才的惊险镜头,他又狠狠敲了她一记。
“唉,别敲、别敲,我不敢了!”识时务者为俊杰,再嘴硬,马上就会有一颗释迦头出现。
阎性尧倚着漆黑发亮的重型机车,一手将她勾至胸前,大掌拨开她护住小脑袋的小手,轻轻地揉着,动作温柔得很,但嘴巴却凶狠的威胁道:“再敢玩命,看我怎么修理你!”
“你┅┅你走开啦,我不要你了,你会打人,我才不要当你的女朋友。”她不悦地嗔道,嘟得高高的红唇,不自觉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,连王宁馨也没发现自己是在向他撒娇。
为了生命安全,这次她一定要将话给说清楚不可。
“你又胡说些什么?我向来一言九鼎,我说你是你就是。我又没问你意见,谁说你可以拒绝的?”阎性尧瞪着她。
“你┅┅”她气闷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乖乖听话,我会很疼你、对你好。”他亲了亲她苹果般红嫩的脸颊,安抚地道。他当然知道她的不平,却无意更改心意。
什么话嘛?王宁馨顿觉脑袋隐隐抽痛,算了,像这种不知人权为何物的专制暴君,想必也不知道什么叫作“尊重”,知道自己无法改变,王宁馨也懒得多说了,感情本来就该有双向的沟通才能维持,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。
“你今天带我来这里,到底是为什么?”
“散心啊,不然还会为什么!”瞧着她犹忿忿不平的娇俏模样,阎性尧胸口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骚动,猛地用力,深深地抱住她。
她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。“做┅┅”她才说了一个字,便被截断。
“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,我就会一个人来这里,看看海狼、吹吹海风,很快的心情就会平静下来。”他强自压下心中的激荡,俯下头抵住她的额,轻轻诉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