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到地下室。
“我叫施易村,我是从屏东来的。”在电梯里,他热情的介绍着自己。
原来是屏东人啊,难怪有着特别浓厚的热情。
“我叫庄天擎,台北人。”我也礼貌性的向他自我介绍。
“喔!怎么台北人跑来考南部的学校啊?”他好奇的问着。
对于他的问题,我只是微微一笑,没有回答。而他也没有多问,话题一转,又聊起了他对宿舍的感觉。
我对他的第二印象,是热情又多话,我想,他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。
整理好行李后,他拉着我到学校里闲逛。
“你可以叫我阿村,你咧?怎么称呼?”才刚走出宿舍,他又开口跟我聊着。
“以前的朋友都叫我阿擎。”我回说。
那一天下午,我跟他聊了很多,我知道他大我一岁,也知道原来屏东有一条路叫棒球路。
到了晚上,我们去地下室领了便当,吃了我独自在异乡的第一顿饭。
我只能说,还真是难吃的一顿饭。
在我们吃完晚餐,阿村要求我拉小提琴给他听时,寝室的门又被打开。
走进来的是一对母子,两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,不过我的目光却被那位男孩手上的东西给吸引住。他的双手分别提着两个透明箱子,其中一个装了一只像是蜥蝎的爬虫,另一个则装了一堆的蟋蟀。
“抱歉啦,我儿子就是放不下他的那只变色龙。”那位随行的妈妈在放下行李后,不好意思的说着。
“你们好,我叫杨咏儒,高雄人。”男孩放下两手的透明箱,对着我们自我介绍。
由于学校规定,一年级的学生都要强制住校,所以出现了一个高雄的室友,我并不意外。
后来他被阿村起了个外号叫隆乳,至于原因我也忘了,只是隆乳似乎也很欣然的接受这个奇怪的外号。
在隆乳加入后,阿村看起来又更加的忙碌了,他一下要叫我拉小提琴,一下又要叫隆乳把变色龙放出来看看。
就在我们纳闷着,为什么第四位室友还没出现时,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妈妈骂小孩的声音,接着,我们寝室的门又被打开。
只见进门的是一个两手都提了行李袋的胖子,而他妈妈在旁边骂着。对于那些怒骂,他好像没听到一样,一直傻傻的笑着。
当他打开手上的两个行李袋时,阿村跟隆乳都发出了惊呼声。
那两个行李袋里,都装了满满的饼干跟泡面,简单的说,他带了两大袋的食物到宿舍来。
“你们如果想吃东西就跟他拿啦,反正他那么胖也该减肥了。”,那位妈妈亲切的对我们说,然后跟着他儿子一起离开我们的眼前。
在他们离开后,我傻傻的看着地上的两大袋食物,想着那堆东西我能够吃多久。
“哈哈,歹势啦,我妈妈她很罗唆吼?”那位胖子回来之后,搔着头对我们说“我叫林上斌,你们可以叫我大斌。”
他在自我介绍完毕后,又傻傻的笑着。后来我们都叫他胖子,偶尔也会叫他大肚斌,大头斌之类的,就是很少叫他大斌。
终于,我的室友都到齐了,看着眼前的三人。我对于未来的日子,似乎感觉不再那么的惶恐。
我走向窗外,看着天空,高雄的夜空跟台北一样,没有许多的星星,常常高挂于天的只有月亮。
看着如眉毛般细长的月亮,我竟不自觉的想起了台北的家人,还有小诗跟明君。
看着寝室里的其他人,好像都不像我,会想家,想家人。难道说,思念会随着距离的增长而增加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