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透彻了内心,了解自已的想法。
于是我再度踏上台北,面对曾经逃避的过去。一切回归,回到起点。
台北,我回来了。
在多年后又重回台北的心情很难形容,我坐在北上的自强号上,用当时自己的心情揣测着当初明君的心情。
我猜测着明君南下时的兴奋及雀跃,想着她瞒着我回台北时可能的无奈及伤心。
至于我,心里是失落,也是安慰。
多年来兜了一大圈的我,依然还是带着失落的心情选择回到台北。
我的安慰,则是因为我学会了面对,我懂得面对我跟明君之间,所以我选择路上北上的火车,而不是窝在咖啡屋里,等着时间的流来冲淡我们。
回到久违的家,走进久违的房间,一切都跟过去一样。一样的摆设,一样的味道。
改变的只有我,还有我的心。
离开小诗的坟前,再到学校晃了一圈,时间已过了大半天。
离开学校后,我回到家中沉淀自已的心情,等到傍晚,才带着樱樱姐留下的项链,出发寻找属于这条项链的女孩。
在我离开台北的这几年里,兄弟街改变相当多,原先我们驻足的那间撞球间已拉下铁门,从铁门上的铁锈来看,似乎早就停止营业一段时问。原先的几间赌博性电玩跟普通的电动玩具店也关闭了,取而代之的是时下盛行的网咖,还有几间年轻人驻足的泡沫红茶店。
我在兄弟街里缓步走着,环顾着周围的环境,看着仿佛熟悉却又陌生的兄弟街,好像我是从龙宫回来的浦岛太郎一般。
步出兄弟街后,眼前就是明君住的大楼,过去的我不知护送明君从兄弟街的那一头走到这栋大楼前几次。
我想到了跟明君初次见面的那一晚,那晚兄弟街的吵闹仿佛随着回忆在我的耳边缭绕着,想着想着,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我轻轻的按下明君她们家的门铃,等待着对讲机传来回答,此时的我,心中竟有着意想不到的平静。
只是时间慢慢的,一分一秒过去,对讲机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,于是我又按了下门铃。
结果依旧,我心想着他们应该是出门去了吧,于是靠着门边的墙站着等待。
一段时间后,大楼的铁门打开,走出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大婶,她提着一袋垃圾,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肖年唉,啊你在这边干什么?”那个大婶好奇的问。
“我在等人。”我给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,深怕她误会我是什么可疑的歹徒。
“等人喔,阿速要等随啊?我跟这栋的住户都很熟喔。”大婶说。
“我在等汪明君,你认识她吗?”我问。
“喔!是那个古锥古锥的明君吗?”看来那个大婶好像认识明君。
“你知道吗?大婶!”我的脸上挂着紧张二字。
“她们搬家了喔。”大婶说。
“真的吗?大婶!”我有点不能相信的问。
“肖年唉,湾珑勾意郎,那唉嘎哩骗。”语毕,那个大婶提着手上的那袋垃圾离开。
看着大婶离去的背影,我果然的站在原地。
没想到结果是如此,她们搬家了。搬到哪里,明君现在人又在哪里,我一点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