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向我。“穆穆,你当真要跟你哥哥通奸吗?”
她左一句近亲相奸,右一句通奸的,听在我耳里真是非常不舒服。
“我哥哥虽爱我,但我可不爱他。”我默默冷笑。“那是他自己一厢情愿,都不知道我多么困扰。”
我的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抓住,不用看也知道是谁,我将之甩开。
“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,所以怎可能会去爱自己的哥哥?”我不敢看沈恩承的表情,那一定十分可怕。
说这话的时候,我的心好酸涩,可是不这样跟他划清界限,他终有一天会毁了我们两个的。
即使痛苦,还是得有人去做,他不肯,那么就由我来吧。
***
隔天,沙奇要飞回香港,我前去送行,沈恩承硬要跟来。
“穆穆,保重了。”
沙奇离情依依,我心中也充满不舍。忽然他将我拉过去,啾地轻吻我的唇,沈恩承见状立刻挥出一拳,我呆在当地不能动弹。
“穆穆,偷得一个吻,我此行可说是不虚了。”沙奇右眼红肿,但脸上笑着。“好好照顾教授,我走了。”
他走向登机门,没再回头看我一眼,但我看见他还是抬起手臂来抹了抹脸颊,就知道他又哭了。他刚来时沈恩承揍了他一拳,回去时又打他一拳,这能算是有始有终吗?我心里满腔酸楚,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回程在车上,沈恩承满脸阴沉不说话,我拿起他的右手审视,只见他坚硬的指节肿起来了,可见他当时有多用力。
“你也真狠,一点都不手下留情,让沙奇带黑眼圈回家!”我埋怨。
他好一会儿都不响应,过了许久才面无表情地问:“你说不爱我,当真?”
“我们不能相爱呀,哥哥。”我强调最后那两个字。
“我从不把你当成妹妹。”
“很可惜我的确是你妹妹,不管你怎么认为都无法改变事实,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吗?”我看向车窗外。
“你不是我妹妹。”他又说了一次。
“你在催眠自己吗?”我忍不住好笑。“催眠到不把我当成妹妹,你就可以不爱我了是不是?”
“你当真以为我是因为你是我妹妹而爱你?”他闻声说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我故作漫不经心。
“你真有够笨的。”他轻声骂道。
“沈恩承我警告你别再骂我,否则我一辈子不理你。”我一向是骂不得说不得,刚愎自负的要命。
他苦笑。“算了,你爱怎样就怎样,总之我的心意不会变的,不论你在何处,只要你需要我,我都会在你身边。”
我听了眼泪又落下来,只好拚命看窗外。
“拿去。”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。
我接过来打开,里面是一条银项练,坠子是一本可以打开的书,制作得小巧精致,我看了简直爱不释手。打开项坠,银制的书页上镂着他的电话与地址。
“给我这个作什么?我不要!”我把项练还他。
“收下,不这样你怎么找我?”他挺专制霸道的。
“我不能养成依赖你的习惯。”我嘟着嘴说。
“你当我哥哥也罢,不当我哥哥也罢,总之我会照顾你一辈子。”
“为了你对我母亲的承诺?”我颤抖地抚摸项练。
“为了…”他突然住口不语。“我不会说第二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