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男性气息,蓦地兴起一股冲动,她想要投入他的怀抱。心微微地挣扎…
当她穿上朗世的长袍时,船身晃动了起来。
她打开舱房门,听见外面甲板上剧烈的争吵。
她走上甲板。
朗世的咆哮声传来,爆发着怒气,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。
“天杀的!你这只疯狗!我警告过你,不要碰她!”朗世怒火聚集在胸口,一想到璀西儿那张余悸未消的脸,他就心痛。艾科提怎敢做出如此下流的事?大拳头又落在艾科提脸上,再补上一脚将他踢飞到护栏摔落在甲板上,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。
璀西儿低呼一声。她的眼睛有刹那的惊讶,那是她第一次在朗世脸上看到愤怒的表情,目光转为凌厉冷峻,闪着森冷的蓝光,迸散出猎豹般慑人的危险杀机。
艾科提的脸涨成猪肝色,怒眯着眼睛抬手抹抹被打出血的嘴角,盛怒难当地咆哮。
“听着,如果你再敢踏进船房一步,小心我先轰掉你的脑袋!”朗世垂下头,说完便转身走开。
艾科提站起来,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,愤怒的举起刀,发狂般地冲向前。
“法鲁斯,小心背后!”她紧张的叫道。
“朗世法鲁斯,你去死吧!”艾科提刀刺向他。
朗世一个旋身,利落地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,抵住他的太阳穴。
“不要逼我开枪!”他冷声喝道,死神般冰冷的眼眸紧扣住他,狂怒至极。
艾科提像挨了拳似的僵住,背脊泛起一阵战栗。
艾科提把刀插回腰间,愤恨激射的怒光扫过璀西儿。
璀西儿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颤,看见艾科提的目光满怀怨怼。她离开甲板退回船舱。
***
朗世回到船舱时神态已转为冷静。他手上端着餐盘。
璀西儿垂着眼睑,头发披散下来,发梢仍滴着串串水珠。她在手腕上撒着消炎粉,重新消毒敷药。
朗世走向她,放下餐盘。他皱了皱眉“我来。”他拉起他的手。
“不用。”璀西儿敲打他的手。“噢!”她痛得轻呼了一声。被艾科提反剪在身后的手腕在挣扎时扭伤了。她瞪着朗世:
“你竟然又对我下药!如果不是药粉的关系,我不会任他那样碰我!你想知道他碰了我哪儿吗?他摸我的脸,还摸我的胸部,他强吻我,我全身上下都觉得脏,令我恶心想吐!”低咆道,夹杂着一种椎心至痛的感觉。
朗世看着她闪着敌意和怒气的紫眸,他内心畏缩了一下,望见她手腕上又添新的瘀青,他真想伸手去抚慰她。
他暗暗沉吟,对自己的反应感到不解,多年的卧底工作,他从来不曾对受害者轻易露出感情,如今,他想要保护和关心她的安危,已不完全是为了任务,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“我不得不如此做。但我没有用药迷昏你,我给你服的是镇静剂。你昨晚睡得不是很安稳,一直说梦话。哭泣。”他说。
璀西儿又是一阵困惑。
她的胃发出声响。她红了红脸,昨晚她没吃下什么东西。
“肚子饿了吧,吃吧。”朗世从餐盘拿起一块蛋糕给她。
“这是‘布里欧特’。”璀西儿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