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梗着硬块似的,他抑住几乎夺眶而出的泪。“对不起,害大家担心了。”他沙哑道,望向爸、妈、爷爷和外祖父,他的心扭绞了起来。
“爸、妈,对不起,我破坏了你们的结婚周年纪念…”当他看见他们眼中的担忧时,愧疚更深。
“你做了该做的事,我和你妈不会怪你的。”亚历斯安抚着道,眸中泪光闪闪。
罗兰唇畔泛起一抹微笑,捧住他的面颊吻了吻。“更重要的是,你回到我们身边了。”
此时,一个护士走了进来。“抱歉,探病时间结束了。”
亚历斯对护土点点头“朗世,好好休息吧,我们在外头等着你。”说完众人便走出病房。
望着合上的病房门,朗世心中怅然若失,他以为璀西儿会来看他。
他睡得并不安稳。梦中全是璀西儿的影像。
璀西儿…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她的名字。
第三天,他仍未见璀西儿。
***
“璀西儿,你睡着了吗?”洁希在璀西儿的房门外轻喊。她在经过璀西儿的房间时,看见里面的灯还亮着。
当璀西儿打开门时,立刻露出微笑。“晚宴还愉快吗?”
洁希对她一笑。这次的晚宴都是在此地投资的各国商界人土,在场的还有美国大使、法国大使、阿巴的三王子和石油部长,虽然那种应酬场会枯燥无趣,但是又不得不出席。
“你去看过伯爵了?”
璀西儿停了一下“没有。我想探望他的人很多,他一定很需要休息。他还要再疗养一段时间。”
“难道你不想见他吗?”洁希困惑地看着她。三天前,雷帕迪睿伯爵在昏迷了一星期后醒来时,她还激动得泪流满面,这两天她反倒表现得异常平静。
“不用了。他醒来我已经见过他,他平安无事就好…”璀西儿走到窗户边,望着窗外迷人的夜景。那天朗世醒来又昏睡过去,她一直和他家人在病房外等待,爱孙心切的两位老人家不断地由门上的小窗子看看病房内的情形。朗世在傍晚时完全清醒了,她在众人进病房后便悄悄的离开。看到朗世平安脱险,她应该可以离开摩洛哥了。她转过头来。
“姑妈,我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我想过几天就回美国。”
洁希带着困惑的表情看她。她一向挂念雷帕迪睿伯爵的伤势,况且他还没有完全复原。
璀西儿叹口气。“我得回去和唱片公司谈签约的事,还有威廉斯学院的教职聘我也还没回复,有很多事必须处理。”
洁希疑惑的看了她一眼,走近她。“你和伯爵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””
璀西儿挤出一丝笑容,转身望向窗外,垂下眼睫,蜜金色的头发垂在脸旁。
洁希微笑的摇着头。“璀西儿,你有心事。你的表情是这么告诉我的。我并不想干涉你的感情生活,但我一直担心着你。想谈吗?”
璀西儿长长的嘘了一口气。她将那晚在小丘上向朗世表白爱意遭到拒绝的事,和庆祝实当晚在他的寝殿,两人的挣扎谈话告诉姑妈。
“他爱你,你可以感觉得出来,他只是埋藏他的感情。”洁希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