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不见她细微的说话声。“什么?你要什么?”他低头将耳朵贴近她的嘴边。
“开水。”她虚弱的重复了一次。
“好,等一下,”将她再度放回床上,他连忙跑到厨房倒一杯温开水。
扶起她孱弱的身子,将茶杯放到她嘴边。“开水来了,你慢慢喝。”
感觉犹如沙漠里逢甘泉般,她的意识因为一杯温开水而逐渐清晰。
“我头好痛。”她感觉全身发烫,虚弱无力。
“我知道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他抱起她,跑出家门。下意识跑到车库开车,却发现车子留在新竹,没有开回来。转而叫计程车,直奔一家赖综合医院。
这家医院规模中等,是丁少辉家族的家庭医院,院长和丁案是旧识,从小他及他的家人亲友一有病痛都是上这家医院。
他本身身体健壮,长大后几乎不曾生过大病,却常常陪患有高血压的母亲及心脏病的父亲上医院,于是上至院长下至小护士他都很熟识,大家也都把他当朋友般的招呼。他一下计程车,眼尖的警卫发现了,连忙喊护士推来病床。
将她放置在病床后,他随着护士来到急诊室。
原本急诊室里都是些轮值的医师,可是不到十分钟,赖院长即出现在急诊室。
“赖伯伯。”丁少辉满眼心急的看着院长。
“少辉,别紧张,我先看看。”赖院长接过值班医师递过来的病历表,上面有医师写的初步检查资料。
赖院长拿起听诊器,仔细的在她的胸前及背后听着。
等到赖院长收起听诊器,丁少辉迫不及待的说道:
“她早上不小心掉到溪水里,膝盖及背后都有擦伤。她要不要紧?”
“看这症状,应该是太过劳累,身体虚弱引发感冒。而感冒应该有好些天了,掉到水里只是加重病情,并不是主因;还有她是因为咽喉发炎引起发烧,休息几天就没事了。”对于病人及家属,赖院长都是用一贯的耐心及微笑解说的。
“赖伯伯,真的吗?看她这个样子我好担心,那她的外伤呢?”他低下头,看着她憔悴的脸色。
“我会让护士为她擦乐。”
一旁的护士为舒曼吊上一瓶黄澄澄的点滴。
“先将她推回病房休息,急诊室里太吵了。”赖院长向一边的医师及护士指示着。
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舒曼身边,直到她被推进一间头等病房。
“别担心,这几天好好地照顾她,有什么状况就回医院,不会有事的。”赖院长说。
“舒曼,你哪里不舒服,告诉赖院长,他的医术可是一流的。”
她摇摇头,疲惫的说不出话来。
赖院长浅笑说:“她就是那天缺席的新娘?”
“嗯。”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遂改口问:“她要住院吗?”
“原则上不用,不过我担心你不太会照顾她,就让她在医院里留一晚,明天早上没有发烧,再出院。”赖院长意有所指的说,不然这个新娘怎么结婚时也生大病,现在又生病,铁定是做先生的照顾不周。
“好,就让她在医院里住一晚。”他痴迷的目光凝视着她。
迷迷糊糊中听到要住院,她连忙微弱的叫出声:“不要,我不要住院。”
“你发高烧,喉咙又发炎,最好住一个晚上,让医生好好地治疗,以免引起其他的并发症。”牵起她的手,他耐心的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