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笑“可惜你大姐早被占春接去邑州成婚了,你现在跟我提,我能捞到什么好处?再说,她是她,你是你,她的针线活再好,那名声也摊不到你这丫头的身上去。”
“哦,对了,二少爷,”她突然想起紧要的事,忙从少东家的怀里转过身,皱起眉说;“先前在楼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像、像…像暗地里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。”
“你也察觉到了?”他盯着她。
“嗯。”流火用力地点头。
“看来今晚很可能会出事。”他放开她,自顾自地负起手,忧心忡忡地在房内踱了几步又忽然停住,低低地道;“不过我已叫阿仁他们在隔壁随时准备着,一有风吹草动就赶过来。”
“那我去向老掌柜借根竹竿来,我不怕他们!”
“流火,你现在哪儿都不要去,随时会有危险的。”沈颐顿觉哭笑不得,急忙拉回她“傻丫头,对方若真是冲着我们来,必是道上的人,他们会怕一根小小的竹竿吗?何况还是握在一个小女孩的手里。”
“可是…”她迷惘了“少爷不是教过我‘聊胜于无’吗?”
他苦笑“这意思并不适用于眼前,你不要胡乱拿来用。”
她还想说什么,但沈颐突然捂住她的嘴,又疾走去桌边把灯吹熄了“有人!”他低低地道,并搂着她往床边退。
此时窗外月光正明,即使灭了灯,房内的情形仍然可让人窥视得一清二楚。
果然,等了片刻,门板的阴暗处忽然冒出一缕细小的白烟,悠悠不绝。
“是迷烟。”她缩在少东家的怀里说。
沈颐顾不上低头看她,只用极低的声音冷冷道:“屏气凝神。”
又过了片刻,一阵夜风拂过,两边的窗俱是吱嘎一声,随之竟跃进来三团黑影!他们落地滚至桌边,倏然站起,六双眼睛紧盯住沈颐和流火。
居中的一个用粗哑的声音喝问;“那本账册在哪里?”
他心念一动,把流火护在身后,不动声色地反问;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“这你就不必知道了,沈二少爷。”那人笑得诡异“你不认识我们,我们可认识你。”
三个王八蛋!流火忍不住了,在少东家身后大声叫嚣“真是孬种!有本事你们就把脸上的三块黑布都撕掉,大家坦坦荡荡地说话!”
“流火——”沉颐在心底叹了一口气。这丫头就是吃亏在太沉不住气。
“小丫头片子,这里有你什么事?滚开!”另一人恼怒地斥喝。
但他话音刚落,房门外就传来重响,夜深入静,那门板轰然倒下,沈府的七、八个家丁一涌而入。
“二少爷!”阿仁当先护到了少东家的身边。
形势立时逆转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偏偏门板倒下的响声惊醒了傅晓蓉,她披上外衫就匆匆忙忙地跑过来,转瞬间又吓得尖叫一声,因为离门最近的蒙面人当即把她拽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