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又摇摇头。“我问他到底有没有想过要娶我?”
“然后呢?他怎么说?”其实颜裳不用想,大概也知道答案。
纪樱樱抬起头,含着满满苦楚的泪水用力的摇头。“他说目前没有,未来还没到。”
很中肯的答案,颜裳点点头,因为骆书是个不会把话说得太满,是个很实事求是的男人。
任何事情除非他有绝对的把握、有肯定的答案,否则他不会为了安抚任何人,刻意编造美丽的谎言来敷衍人。
纪樱樱迳自又说:“所以我告诉他,这样的话,那我们就分手吧!”
“你对他的工作态度很不满?”颜裳轻声问,然后她对上一旁直朝她们位置方向靠来的众人瞄了一眼,显然她们打算靠近一点,听清楚她和纪樱樱之间的对话。
“我只是想要他把注意力多放在我的身上。”纪樱樱老实回答。
“你告诉过他吗?在你们交往的过程中,你曾老实告诉他,希望他多陪你吗?”
“有,但是他说他很忙,没有这么多时间,就算他抽空出来陪我,脑中却还在想着工作上的事,那也无所谓吗?”纪樱樱咬着唇,涓涓泪水又再一次溃堤。
“你无所谓吗?如果他这么对你,达成想要他多陪你的要求,心却不在你的身上?”
“当然不行,人不能一心二用,既然要陪我,当然得想着我。”纪樱樱坚持地摇摇头。
颜裳叹了一口气“骆书在对待你的过程中,总是根据事实回答你,做得到的事情愿意去做,做不到的事情也从不勉强,至少他在对待你是否存在一事,从来不曾否认,也大方公布了不是吗?”
“但他不曾带我一块出现在公众场合,不曾正大光明的介绍我的存在,感觉我像个无形、不曾存在的女人。”
“也许这是他保护自己女人的方式,谁说一定得把你介绍给大家才是承认你的存在呢?看看我,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,被公布即将要和他结婚,结果呢?我过去的人生,无论真假,全被媒体记者挖出来摊在太阳底下,从来没有人来问过我,这些被报导出来的传闻是否属实?从来没有人和我求证过这些问题的真实性有多少?我被批评成坏女人,被强调成我斩断别人多少的良缘,把我塑造成一个男人看了畏惧,女人瞧了轻视的坏女人,这就是你想被公开的结果吗?”颜裳毫不在乎的摊开双手,同时目光望着旁边桌细听她们八卦的那一群女人身上。
几个女人对上颜裳嘲讽的视线,各个一脸尴尬的低下头沉默不语。
“这种可怕的攻击性言论就是你渴望拥有的认同吗?如果是的话,你确定凭你这种爱哭的个性,能够承受吗?还是说,当电视媒体一天二十四小时连番上阵,不断以难听的字汇报导你的过往时,你就只会向骆书哭诉,可怜兮兮的不断自问自己为何要承受众人质疑的目光,为何得接受众人的评论?
“又或者你一心一意只希望自己的男人该像个屠龙战士,遇到任何情况,受到任何委屈,必须站在你的面前替你解决一切,阻挡任何伤害?”颜裳带着尖锐的语气,眼神像把锋利的锐刀,说的每一字、每一句都几近嘲笑。
“我…男人不就该如此吗?替自己心爱的女人承受外来的一切伤害,给予最安全的避风港,庇护她成为世界上最快乐、最幸福的妻子吗?这同时也是每个女人所想要、该得到的东西不是吗?”纪樱樱理所当然强调,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任何的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