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是如此的滋味!
好想恨,却不知该怎么恨!这个男人可以每夜抚遍她的身子,白日里却当她是奴婢般的使唤、折磨。她不懂,一个人怎能明明满心痛恨着,却又夜夜拥着对方的身子交缠…
还是他的愤恨强烈到即便是勉强自己,也要以身躯的结合来伤害她、凌辱她?
若真是这样,那他的确成功了!
不止将她仅存的一点自尊毁去,还狠狠的将自己的形貌烙入她的脑海、心里,让她淹没在这样难堪的痛苦里!
不能爱却又恨不了,想逃,一颗心却已让情茧给缠得脱不出身,她怎么会把自己逼到如此不堪的局面里?
“我命令-开口,回答我的话!”没去理会沈含笑的心情,夏侯戈抓着她就是一阵猛摇。
他恨她心不在焉的模样、恨自己满腔的恨意在发泄时,没得到该有的响应。
夏侯戈双手捏住了沈含笑的脖子,使劲交握。
“再不说话,我就杀了-!”他冷厉的威胁,大手慢慢收拢。
沈含笑模糊的双眼看向他,努力的看了看,好不容易才看清他脸上的愠怒。
此时的他看起来比任何时刻都亲近了些,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,她不再需要因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仇恨,而痛苦的不敢好好看他…
沈含笑眼闭了起来,脸上有种释然的笑意。
如果可以,她只求来生还能见到这男人一面,一面就好!
她咬着唇,不发一言的任夏侯戈收手、紧握,直到喘不过气。
“想死?-作梦!”没料到沈含笑会是如此反应,夏侯戈在瞬间松手,俯下脸将气吹入她嘴里。
他突如其来的放肆举动,让夏云桢和甜儿都看傻了眼。
“-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?别妄想了。”夏侯戈移开嘴,冷冷的瞪着她。
“你──咳咳咳…”沈含笑错愕的望着他,还来不及说话,就难受的干咳起来。
这男人根本是疯了!
她难堪的想一头撞死!.
跟着人就往面前的石碑撞去。
“-敢!”夏侯戈眼捷手快的抢在她一头撞上墓碑时,将她拦腰拖回,两人双双滚落在黄土地上。
“放开我!你放手…我要死,我再也不想这么活下去…”沈含笑低泣了起来,眼泪一颗颗的掉落黄土里。
如果可以,她宁愿死在他父母坟前,替爹亲偿还欠夏家的债,也不要这么辛苦的和他纠缠下去!
她无预警的再次撞向墓碑,却仍无法如愿。
“我不会让-的血污了夏家的坟,要死在这…-还没资格!”夏侯戈不动如山的拦着她,说着冰冷无情的话语。
“我求求你,念在我们曾拜了天地,好歹也算夫妻了,就允我一死吧!让我一死求个解脱…”她虚弱的捶着他,泪水再次溃堤。
“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曾和-拜了天地?还是-记错了,和-拜天地的男人不是我夏侯戈,而是那个叫无名的男子…但是,没有花轿、没有媒人说媒,那真是个婚礼吗?我很怀疑!”夏侯戈冷笑了起来,无情的甩开她。
“你──我会恨你的…夏侯戈,我恨你!”至此,沈含笑仅剩的一点希望全破灭了,恍惚之间,她听到心头有个东西在瞬间碎裂,叫她疼得趴跌在地,再也爬不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