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赏了外甥女一记爆栗,以惩罚她的迟钝。
“会啊!”凌——一脸无辜地-着头。“-那么大力敲人家的头,很痛耶!”
“我只想试看看它是不是空心的。没见到他们正忙着谈情说爱吗?那-还傻兮兮地杵在那儿,怕光线不够亮啊,电灯泡!”伍秀玉往病房内探了一下。“咱们晚点儿再来,别打扰他们小两口。”
伍荔儿与钱克平的目光早已胶着在一块,丝毫没有察觉闲杂人等皆已识相地自动消失了。
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,伍荔儿身上的伤已近痊愈。
“人家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院?”她快无聊死了。
一旁陪伴她的钱克平,好声好气地哄着:“-的身子还很虚,乖乖躺好休息,别下床乱动。”
“我都躺得骨头发酸了。”没办法,她的个性就是闲不下来。
他一脸宠溺地笑着,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。
“不然,待会儿我帮-去问医生,看-何时能够出院回家休养。如果还不行,-就只好认命,安份些-!”
“唉!我怀疑自己已经得了『白色恐惧症』。”她叹道。
“哦?”“喏,你自己瞧瞧,”她手指了指四周。“全都是白色的,就连医生和护士的衣服也是白色的。看得我几乎得『白内障』了。”
“-喔!就爱鬼扯。”听得他顿时哭笑不得。
此时,捧着一束香水百合的葛秋苓正在病房门口徘徊。
她正在犹豫着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。伍荔儿住院这么久了,她却一直提不起勇气来探望,实在因为是内心有愧,更重要的,她根本羞于见她。
“小苓,-来啦?”钱克平眼尖地发现到。
“我…”这下子,葛秋苓想躲也来不及了,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来。
“哇!好美的花。”伍荔儿惊喜道。
“这…送-的。祝-早日康复。”葛秋苓难为情地说。
“谢谢。”伍荔儿含笑收下,转身递给钱克平。
为了给她们有独处的机会,他借口出去找花瓶插花。
病房内顿时静悄悄,气氛有些尴尬。
末了,还是伍荔儿先打破默。
“听说-打算去加拿大留学?”
“嗯,下星期二的飞机。”
伍荔儿指了指沙发,要葛秋苓先坐下,别老呆站着。
“这么快啊!那我可能还没办法去送行。”她惋惜着。
“没…没关系。对了,我还未跟-说声谢谢。”
“谢什么?”伍荔儿不解。
“多谢-没有对我提出伤害告诉。”葛秋苓由衷地感激。
“就当我们过去的种种恩怨一笔勾销嘛!况且,-是克平的妹妹,也就等于是我的妹妹一样。”
“-真善良,难怪克平会那么爱。”葛秋苓不免感慨。“反观我自己,心胸狭窄又自以为是,只会增添-和他的麻烦。唉,真是一无是处。”
“别这么说。每个人都有优缺点,千万别妄自菲薄。我相信终有一天,-遇见了自己真正的白马王子时,-也能蜕变成一个迷人的小女人。届时,-便可以获得一份属于-自己的幸福。”伍荔儿诚心祝福。
“没错,寻找一份属于我的幸福。”葛秋苓低喃道。
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强求也求不来的。就像克平…她苦涩的初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