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的命,全要君家的人偿命。”
“盛闻风,你该明白当年盛家六口死于意外,而不是我君家所为。”君应阳眼神微黯,早该猜到大哥捎来消息要他尽速返家,其中必有原由。
“当年若不是你大哥贪宝心切,我盛家又怎会六人全死于祝融?”阴森诡谲的语音充满丑恶狰狞的怨毒,令人不寒而-“怪就怪在家父一时看不清人,误将匪类当成知己,才会招来如此灾祸!”
“我大哥为了救你盛家人,已经毁了一双眼睛,你便可知当时放火的并非我君家人,而是另有其人。”君应阳的心口全悬在喉头上,瞅着宫樱甯茫然失措的眼神,比起盛闻风杀他,他更害怕她因此而有个闪失。
“君应廷一双眼睛,怎陪我一家的性命!”,盛闻风眯细了眼。
“但杀了我,不是很莫名其妙?”宫樱甯突然插上一句。刀子可是架在她的脖子上耶!真要命!
“樱甯!”君应阳紧盯着盛闻风,思忖着如何降低他的防心,让自己有机会救她脱身。“盛闻风,你要杀的人是我,何必针对一个弱女子来着?
“她是女的?”盛闻风浑身一震,似乎真闻到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香气。
但他的反应瞧进君应阳的眼里,立即查觉出一抹不对劲;若说女扮男装会令常人讶然,但盛闻风不至于…
“对,我是弱女子,你真想杀掉一个毫无抵抗能力之人?宫樱甯抿了抿嘴,也察觉他应该没杀她的意思;只是她惊扰了这个叫盛闻风的家伙杀掉君应阳,于是他拿她做肉墙掩护,可…他那么防君应阳干么?一个练家子还怕一介文生吗?
她刻意幽幽地叹口气,暗地朝君应阳眨了下眼。“我说这位…盛大哥。冤有头、债有主,前阵子我才差点被人溺毙,今儿个又遇上你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;看来牛头马面真想索我的命,逃出逃不了。不似我,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想杀掉仇人是必然的;可是你家的事和我又没有关系,教我怎么死都不甘心哪。
“少废话!”
“此刻不把废话说完,等我死了找谁说去?”宫樱甯望了望君应阳,暗自希望他可别轻举妄动。
“我听闻道武有武德,无缘无杀了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。你的良心又怎么会安?”
“杀人不需要良心。”一瞬问,盛闻风心里似有犹豫。
君应阳见机不可失.足尖一蹬即往两人的方向跃去,宫樱甯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,眼前闪过一道银光,原本架在她颈上的短刃转刺向君应阳,但他不慌不忙地侧身闪过头一道,同时从怀中抬出一支毛…毛笔?
有没有搞错?毛笔和刀子有得拼吗!
宫樱甯错愕之际,那支毛笔早已跟短刃格上了数回,银光凌厉的攻势看得她头昏眼花,接下来数滴温血溅上她的脸颊,而她根本着不清楚那些血究竟是哪一个人的。
格斗间,盛闻风也顾不得宫樱甯的安危,一个松手任她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;她瞄过正上方无暇分身的两人,连忙手脚并用爬到一旁,找个安全的角落蜷着。
反正保命要紧,这场打斗根本不干她的事。她自不转睛地瞅着君应阳使着一身的好武艺,心想她还真是看走了眼。君应阳根本不可能只是文生,寻常文生要是看到这种阵仗,恐怕早就吓晕了过去,更何况他拿支毛笔就可以跟人打得那么高兴,他到底…
“啊!”又是一声警喘,打断了宫樱甯的冥想。透过窗外隐约的月色,盛闻风虽蒙着下半张脸,但她总觉得他的眼神,仿佛在哪里看过,那个眼型…
君应阳转腕铁笔一挥,盛闻风的衣襟立刻裂了一个缺口,他狠狠地怒瞪着君应阳,知道今晚夜袭不果,留下缠斗只是白费力气。于是他纵身一跃,整个人迅速由窗口跳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