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奇怪?”温仲谦挑着眉,觉得最奇怪的人绝不是自己。
“呵呵,对啊,台湾男人都像你这么奇怪吗?”纪式澄瞄瞄快见底的汤锅,猛然撑起身抓起它“这个问题你可以等一下再回答我,我先去把厨房里头剩下的汤端出来。”说罢后,她像抓到教命宝般地端起汤锅往厨房冲。
天啊,如果再被他像雷达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扫过两遍,她纪式澄什么都甭玩了,真没想过除了可怕的老妈以外,这世上会有另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让她如坐针毡。
为什么呢?他的眼睛长得又没家里任何一个人漂亮,更别说他的黑眸压根不带煞,可她为何被他一盯着看,就觉得自己鸡皮疙瘩全爬起来立正,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?
纪式澄不解地皱眉,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居然拿着汤杓发呆,她咧嘴无声干笑了两声,盛完汤一转过身,赫然发觉他竟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,手一滑,她的惊叫声伴着汤锅落地。
“犯得着这么紧张吗?”温仲谦和她站得近,不可避免地汤汁也波及到他的裤管。他低头眺着矮他一个头的她,直觉她此刻的神糟就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咪。
“你——”纪式澄深吸了口气压压惊,瞄了地上的汤锅一眼,随即瞪上他“走路都没声音的吗?你吓人啊。”
“汤全洒在你身上了。”他答非所问地指了指她可怜的白衬衫,所幸这锅汤放上一段时间了,否则两人都会被烫伤。
“我当然知道啊。”她没好气地觑他一眼,转过身拧开水龙头,想也不想地拉起衬衫下摆冲洗。“拜托你下次别这么吓人好吗?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耶。”
他再度扬高了眉,一点也不打算提醒她这么把下摆拉出来,她里头的那件红色小秘密就全露出来了,也因为她平常总是穿着宽松的衣裳,他此时才由她拉紧的衬衫外缘,瞧出她的曲线的确真符合她的年龄。“或许还更…成熟了点。
又不说话?他晓不晓得老是蹬着她半天不讲话,会令她头皮发麻?她撇起嘴地转过身睨着他“你是不是怕我在你的汤里下毒?要不然干么偷偷跟在我背后?舀个汤有那么好看吗?”
温仲谦眺着她气得红通通的脸蛋,她圆亮眼哞里咄咄逼人的气势倒是挺慑人的。他微微地弯起嘴角“我开始搞不太清楚了。”
“搞不清楚什么?”他又答非所问,她怎么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?
“搞不清楚你是这房子的主人,还是我。”而且她的反应一点也不像个真从大陆来的女人,她的个性应该不是那种任人欺侮的小可怜。
“我…。”纪式澄在心底喊了声糟,她表现出来的气势太强悍了。她转转眼珠“你是这里的主人没错啊,可是现在你既然把管理房子的责任交给我,我当然会照我的原则做事,而我们那边的男人都不进厨房的。”
“就这样?”他不放弃地盯着她“该不会你有什么阴谋吧?”
她不自觉地嘟起嘴“我能有什么阴谋吗?”就算有也不让他知道!
“譬如说…”温仲谦的视线落在她身上,湿透的衬衫完全依着她曼妙的曲线伏贴着,里头的红色布料己完全藏不住,更骇人的是,在她浑圆上两处敏感丽若隐若现的突起,几乎让他忘了原本要说些什么。
“'譬如说'什么啊?”纪式澄故意学着他讲话,不耐烦地叉起腰,浑然不觉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曝了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