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聂夏萌缓缓地咧开无声的笑容,蹑手蹑脚地走进社办,她朝水恋夜zuo了个噤声的手势,后者盈盈的妖异水眸略闪过笑意,继续低tou把玩着她手中的牌。
走到那个趴在桌前的chang发男子shen后,聂夏萌的嘴咧得更夸张了,手中亮晃晃的剪刀闪着冰冷的寒意,她还刻意在他后tou停了一下,确定他已熟睡,然后才邪笑地轻撩起他束在脑后的栗色chang发,准备一刀剪下。
“有杀意!”凌睿尧突然睁大眼睛大叫一声,像条蛇般hua溜地钻下桌去。
聂夏萌一把准备好的大剪刀只剪到几genchang发,她懊恼地低yin一声,冷不防地以眼角瞄见他已无声无息地起shen,然后反而伸手将她搅进怀里。
“拖——把——tou!”聂夏萌咬牙切齿地给他一拐
子,听着他的闷哼在她发问传开,她拚命扭着自己的shenti,不禁怀疑起他到底是不是诈病,一个有先天xing心脏病的人shen手会这么灵活吗?
凌睿尧shenshen嗅进她的发间,满足地叹了口气“我就是喜欢你的味dao,闻到你shen上的参味,别说整天jing1神百倍,甚至连我睡到不想醒都不行。”
“给我去死啦!”聂夏萌毫不留情地朝他俊秀的颜面一拳,赶jin脱离他的范围,脸色不自觉地飞上两抹红yun“干么没事luan抱人?想抱人不会去找恋夜学姊或希织啊?净找我的麻烦!”
凌睿尧果然若有所思地望向另一个在场者。
水恋夜极微浅缓地抿chun轻笑,神态依旧笃定自若“社chang,别把主意打到我shen上来,你受不起的。”
“对呀,什么人都可以惹就是不可以惹到你。”凌睿尧同意地又把眼光调回聂夏萌shen上“夏萌,再怎么说全社团只有你shen上才有我最喜欢的味dao,我不找你,要去找谁才会有你shen上特殊的ti香?”
聂夏萌嗤了声“别把我当成清朝的‘香妃’,充其数也不过是她的狐臭特别了点,要闻人参味,你不会回家去吃人参ji啊””她随手将手中的大剪刀往桌上一丢,看来她今天又剪不到拖把tou的tou发了,不过没关系,来日方chang,她发誓,非得见到他后脑勺那绺碍眼的栗色杂mao落地不可。
凌睿尧苦楚地抿起嘴角,样子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,他转shen向水恋夜哭诉“恋夜,夏萌欺负我…”
“乖,乖。”微笑的水恋夜轻轻拍着凌睿尧的tou,像极了慈母的形象,轻声细语地安wei着他“谁教你老是把复萌当chong物玩?难怪人家不喜欢你。”
一瞬间聂夏萌的脸色微微怔了下,她讶然地低tou瞅着自己的xiong口,为、为什么呢?为什么当恋夜学姊的手放上拖把tou的touding,她的心脏在刹那间抽痛了一下?自己该看惯的,不是吗?虽然追恋夜学姊的人用好几卡车也载不完,但在校园里倒没听过她有男朋友,而恋夜学姊的柔又是自己学不来的jiao媚,如果她是男人,她也会将恋夜学姊当成梦中情人。
但是,为什么今天看到拖把tou和恋夜学姊这么亲近,她的xiong口就怪异万分?隐隐约约的从心灵的最角落浮起,不可抗拒地发现那gu逐渐酝酿的情绪,居然是酸的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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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tou一次发觉自己居然吃起恋夜学姊的醋吗?想起这段往事,聂夏萌不由自主地笑了笑,出神地瞪着眼前的东西。
嫉妒一个人说来是很傻的,因为妒意的产生源自于自shen的自卑,自己得不到像他人那般的事物,便架构起城墙来防卫自己其实已经受到伤害的心,然而嫉妒的本shen,则是不自觉地把自己老早放在劣势的地位上,去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并没有受伤,很可笑的谎言,不是吗?
也许她当时已经将拖把tou藏在心中的某一个角落,只是等着自己去发觉罢了,再加上恋夜学姊是自己心中的偶像,一方面迷恋着恋夜学姊的光彩神韵,一方面又知dao自己永远不可能像学姊那样充满女人味,于是当她心目中的女神居然安抚着另一个重要的人时,那gu极端的冲击便发酵成了妒意。
一旦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醋意,其实并没有什么可耻的,可耻的是继续自我欺骗下去,若真能接受嫉妒的存在,有很多事都能一笑置之…
“我发觉你真的有对饮料贩卖机傻笑的习惯。”樊散东沉思地瞪着她挂在脸上的笑容,心底隐隐泛出不满,这女人当真能对一台机qi笑得那么高兴啊?要命,他居然吃起一台机qi的醋。
聂夏萌敛回嘴角,飞速地挪开shen子站离饮料机,齿间发出不悦的嗤声“pen,樊先生,机qi还给你了,要用请便。”为什么她每次站在贩卖机前想事情,总会被他撞个正着?
樊散东抖了抖口袋“夏,有没有零钱?”其实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