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到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忘掉,更别提那个小小的求助铃,若病发刚开始时没来得及按,求助铃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。”
“那你还能爬过来我我?”她反唇相稽“我看你倒挺行的。”
“如果我说我病发时只想到了你呢?”樊散东不可否认当他病发的第一个直觉,就是先去找她。
莫名的热流让聂夏萌的呼吸微微地在喉间梗了下,然后冲上她的脸颊,她不禁暗自庆幸灯光不够明亮,否则他一定看得到她脸红了,她咬了咬唇,无法漠视自己胸口雀跃不已的微甜,心慌地站起身,低着头又打算将他扶起“我休息够了,走吧。”
“你在躲避我的问题吗?”樊散东任她又扶起自己,再度闻到那抹浓郁的香气,他不可自拔地又多嗅了几下,几乎迷恋上她身上的味道。
“这种话去对别的女人说吧,我已经免疫了。”聂夏萌咬牙撑起他的身子“樊散东,你该减肥了。”好重!虽然他看起来不如一般先天性心脏疾病患者的瘦弱,但是他的肌肉很结实,骨架又大得吓人,凭她四十几公斤的体重哪撑得到他的病房,她八成会挂在半途。
樊散东极为温柔地笑了笑,眸中多了一份以往未曾有的宠溺眼神“身为一个准备开刀的病人,身体健壮点不是很好?”
“是啊,是很好。”聂夏萌喃喃地念着,努力控制自己别因为他的体重负担在自己身上而走得歪歪斜斜、险象环生得快撞墙“不过得换我去健身房磨练体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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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她休息了三次,一段平常不觉得长的路程居然走得像永远到不了似的,当到达他的病房门口,聂夏萌差点热泪盈眶,喘得跟条狗似的。
“樊…到、到了…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他丢到床上,聂夏萌立刻就跪坐在地上喘息,呵…真要命,这种事情再来个几次,她铁定英年早逝。
“好久没听到你只叫我‘樊’了,我还是喜欢听你这么叫我。”有别于聂夏萌的狼狈,樊散东舒服地躺在床上,一双鹰眼直愣愣地盯着喘息不已的她“夏,这么叫我是意味着你已经愿意重新和我当哥儿们了吗?”
聂夏萌狠狠地睨他一眼,直喘着吞了吞口水滋润她干涩的喉头“你、你少得寸进尺…我这么喘…还不是你害的?”她又咽了咽少得可怜的口水,唉,还是不够多,她的喉咙快干掉了。
“这么说来你并不想和我当哥儿们喽!”樊散东满意地笑了笑,故意扭曲掉她话里的意思“这样也好,我也不想和你当哥儿们,经起这种关系,我比较喜欢你和我成为正式的情侣。”
“你想死无全尸吗?我可以在你手术的时候成全你。”实在渴得受不了,聂夏萌干脆自力救济地拿起他床头的水,准备灌溉她干枯的喉头,却被天外飞来一只大手将水瓶打落,瓶子在地上发出碰撞的声响,瓶里的水流泄之地。
聂夏萌许然地回头瞪向樊散东,他的眼神里突然充满警备的阴沉,她看着一地的水,恼怒不由得从心底窜升“干么?连水都不给我喝?”哪有这么小气的人?她好歹也是因为他才口渴得半死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