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慕容恍若未闻地抽回银簪,确定银簪没有变色,淡淡地开口“我没有恶意,但是在进食前还是小心点好。”
邹樱樱是不会下毒,但试毒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,即使在家爹也会要求所有家人一定要做,家里人虽不会下毒,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,就算再亲近的人也一样。所以她不明白每次进食前试毒有何不妥?邹樱樱似乎把她的动作当成是一种污辱。
“小心?!我——”邹樱樱气得讲不出话来。
在旁的凌睿尧看老妈快要气爆了,连忙按住自己的心脏,努力憋气让自己的脸色苍白“妈,我…”
“又发病了吗?”邹樱樱的气愤马上被担忧取代,她转头看着儿子的脸颊,仔细地将手抚在他的额上“让我看看有没有发烧?”
“没事吧?”南宫慕容也看着凌睿尧似乎很痛苦的样子,与邹樱樱之间的战事稍歇,她走到凌睿尧的床前想探看他的情形,却被邹樱樱一把推开。她瞪着邹樱樱,而后者正用怨恨的眼神瞪她。
“都是你打扰老六休息,你恨不得老六死吗?现在给我滚出去!”
这算什么?睿尧发病也要怪她?南宫慕容气话到了嘴边,又望见凌睿尧暗暗地向她使眼色,立刻了解到他在装病,知道他想让她们其中一人离开这间房间,以免她和邹樱樱之间的关系愈来愈不可收拾。她责怪地淡淡扫了他一眼,便不再吭声地离开房间。
她明白睿尧是好意,但她也不想和一个收留自己的女主人相处恶劣啊!南宫慕容难以自制地抿了抿嘴角。其实邹樱樱也算把自己救回来的恩人,若是邹樱樱能像其他凌家人一样和言以待,她才不会和自己的恩人过不去,何况她根本就没有在这里久留的意思,问题是她能回去的希望似乎愈来愈渺茫了。
南宫慕容连连深吸气平缓自己的呼吸,强迫自己别再往坏处想,虽说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”,而这里的人除了邹樱樱外都对她很好,但她…
这种地方,她不想再待下去了!***
“凌睿桓,这次你非得给我一个答案不可!”听到凌睿桓每天例行的“对龟三大笑”的笑声,南宫慕容就知道他已经回到家了,未待他笑完第一声,她整个人就杀气腾腾地冲进他的房间,以免失掉他的笑声后又闯进别人的房间。
凌睿桓侧眼瞄了瞄她,对着抬头呆滞的乌龟继续他的第二声怪笑。
南宫慕容不容他每次都这么漠视她的存在,她咬着牙扳过他的肩膀,强迫他正视自己“不准再把我当成隐形人了,我要我的答案。”
凌睿桓恍若无事地耸了耸肩,视线在她全身上下的穿着扫了一遍。她今天还是全身上下包得紧紧的,手脚全没露出一点空隙,好像住在北极似的。现在才初秋,外头天气还在“秋老虎发威”的季节,这么穿她不嫌热?他看了汗都快冒出来了。
“说话啊!你不是哑巴。”南宫慕容猛力地摇他,瞅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庞更加怒火高涨“你可以对你的宝贵乌龟说那么多话,跟我说句话会少掉你一块肉吗?我要你说话。”
凌睿桓沉默了半晌,方才淡淡地说出一个字“热。”
“什么?”南宫慕容有些错愕,她不禁眨了眨眼“什么意思?”她连听都没听清楚,他究竟是否说“热”?怎么和自己问的问题半点关系都扯不上?